半个月后,沈奕泽一行人浩浩荡荡回到了京城。
城门口,太子、丞相裴元起及诸位大臣早已等候多时。
阳光洒在众人身上,却难以驱散裴元起心底那股郁积的怒火。
沈奕泽翻身下马,身姿挺拔,快步上前,单膝跪地行礼:“太子殿下,臣沈奕泽,幸不辱命归来。”
太子面带微笑,伸手虚扶:“定远侯快快请起,一路劳顿了。此次堤坝修建之事,可还顺利?”
沈奕泽起身,神色恭敬:“多谢太子殿下挂念,一切顺利,不久后便可完工。”
“此次微臣督建堤坝,日夜不敢懈怠,想必定能解水患之忧。”
太子意味深长地点头,“定远侯一心为国,实乃我朝之幸。”
此时,裴元起再也压不住心底的怒意,话语中仍带了几分质问:“侯爷,老夫倒想问问,小女宛白去哪了?”
“去的时候好好的,回来的时候却不见踪影,这究竟是怎么回事?希望侯爷能给老夫一个交代!”
沈奕泽目光微微一凝,随后一挥手,几个侍卫便将吕惜文押了上来。
吕惜文一席囚衣,面色苍白。
“岳父大人,此女便是害死我夫人的凶手。夫人待她推心置腹,却不想她恩将仇报,趁夫人不备,下了狠手。”
“待我发现时,夫人已然气绝身亡。我已将这恶女带回,任凭岳父大人处置。”
裴元起看着狼狈不堪的吕惜文,眼中闪过一丝狐疑:“你说她是凶手,可有证据?我女儿向来善良,怎会无端与人结仇,遭此毒手?”
太子听闻,也不禁皱起眉头:“定远侯,此事重大,若无确凿证据,恐难服众。”
“丞相丧女之痛,亦是人之常情,希望定远侯能拿出实据,给丞相及众人一个交代。”
沈奕泽心中一凛,忙道:“太子殿下教训的是。微臣定会尽快彻查,给众人一个满意的答复。”
裴元起冷哼一声:“暂且信你一回。若查无实据,定远侯,你我之间,怕是没那么容易善了!”
说罢,拂袖转身,大步离去。
太子看着裴元起的背影,微微摇头,又看向沈奕泽,语重心长道:“定远侯,此事关乎丞相之女,朕明日早朝会将此事禀告给父皇,这嫌疑人暂且交由刑部关押。”
沈奕泽躬身行礼:“是,殿下,微臣明白。”
待太子与众大臣离去后,沈奕泽看着吕惜文,眼中闪过一抹狠厉:“你最好记住自己该说什么,不该说什么,否则,你的下场,会比裴宛白更惨!”
言罢,一甩衣袖,大步朝着侯府走去。
第二天早朝,金銮殿内庄严肃穆,晨光透过殿门的缝隙,洒在光洁的金砖之上。
太子迈着沉稳的步伐出列,先是有条不紊地禀明了堤坝修建的进度,言语间对沈奕泽的督建之功不吝称赞。
随后,神色一肃,将裴宛白身亡之事如实道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