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观园精雕细琢,费了不少功夫,到处都美,别处都见过了,唯独此处没见过,所以看见后才觉得与众不同,不过要是喜欢,随时可以来嘛。”王信笑道。
王熙凤先前气的发抖,其实身上的劲头已经用完了,如今是强撑着。
正说话。
突然脚一歪,身子斜倒,吓得容失色,身后的平儿和晴雯也慌手慌脚。
幸亏自己这两年练功。
王信眼明手快,伸手扶住了王熙凤,王熙凤靠在王信的怀里,闻到男人身上的味道,失神了片刻,平儿松了口气,晴雯咬着牙。
很快,王熙凤脸红了,恢复了神态,站直了回去。
王信放下手,提醒道:“要不然回去吧,凸碧山庄山路多,不像别处平坦。”
有了刚才的意外,王熙凤倒是内心复杂了起来,看着身边的王信,突然问道:“听说我舅舅处境不好,信爷知道吗”
有些事不应该问出口,问了就落入下乘。
一般普通人控制不住会问,但是王熙凤应该不会问,火候必然控制恰当,因为王熙凤是个聪明人。
听到王熙凤的问话,王信感觉到王熙凤身上应该发生了点什么,否则不至于像今日的失态,与她本性不符,想到这里,温和道:“人无百日好,无百日红,起起伏伏才是常态,何必在意这些呢,今日好,明日不好,明日不好,后日又好。”
从王信嘴里得到了确认,王熙凤再也不怀疑,又听到王信的宽慰话,淡淡的笑道:“不是每个人能像信爷一样的。”
这倒是。
王信认可了王熙凤的话。
河西小营,扬州盐道,扬中岛。
狡兔三窟。
自己已经有了三窟。
越往后,自己的窟越多,多到自己都不可思议的地步,时间越久,对自己越有利,所以自己才不急。
别人没有自己的优势,当然急了。
如果自己也没有自己的独特优势,那么就算自己的练兵本事再大,心里也会不安。
“凤丫头这话说的,我和你不都姓王,一家人不说两家话。”王信轻描淡写又说道:“没事的。”
一句没事的。
王熙凤再也撑不住,身子差点都瘫软了,咬咬牙撑住,没了往日的分寸,真情流露:“信爷,你真好。”感到失言,又才指责晴雯,打趣道:“难怪晴雯丫头被信爷迷的五迷三道的。”
晴雯不好意思道:“二奶奶。”
平儿搂了搂晴雯的肩膀,亲昵的安抚了一番。
得到了自己想要的,王熙凤才带着平儿离去,一路上时不时看平儿。
平儿被看的不好意思,忍不住笑道:“奶奶这样看人,我脸上是有不成。”
王熙凤猜测道:“那信爷刚才你也见了。”
“奶奶不也见了。”
“年轻力壮的,一身男人味,看样子是嫌弃晴雯年龄小,没想到他还有这规矩,倒是你一去,他就安排你坐下吃饭,吃饭的时候看了你好些,眼睛都快长你身上去了。”
“奶奶。”平儿一脸无语,又羞又急。
王熙凤没再说话,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,平儿隐隐不安,只是去庄子里前,琏二爷说的那些混账话,奶奶仿佛忘记了。
怎么可能。
以自己对奶奶的了解,这是彻底丢开了琏二爷,以前虽然说狠话,终归是夫妻,如今不说狠话,才是真正的不在意了。
平儿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,有些慌张。
赵雍和张灿两人带着七八人一起前往天津,拿着提督府的批文,与薛家的掌柜汇合,看到船队里的火器,眼色倒是复杂。
“就是这玩意,与咱们大周的火器没啥区别嘛。”
张灿在船上拿起一把鸟铳,在手里掂了掂分量,大概八九斤的样子,“这玩意要五两银子”
“没办法啊,谁让人家才有。”
薛家的掌柜笑道。
众人又看了看佛郎机,光看外观也看不出什么。
薛家带队的掌柜出面,在天津水关与营总拿出几份批文,除了皇商的名号,还有金陵兵部的批文,以及东军提督府的批文,那营总见状,也只能让手下人放行。
几船的火器顺利抵达通州。
赵雍让人去找贾府的将军,每旬休两日,还有每旬里有五天的晚上,这些时间将军都会回去贾府,不是因为别的原因,而是为了照顾兄弟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