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不容易挤进去了，沈识君踉跄了一下，一双大手稳稳的接住了他，他的胳膊肘被南山抓着，头抵在南山的耳边，呼出来的气搔的南山脖颈痒痒的。
南山轻笑一声，说：「小心啊，沈老师。」
他不说出来还好，这一说，沈识君都觉得不好意思了，脸上泛起了微微的红晕。
那奇人这事转了头，看到这一幕，混沌的眼里好像看到了千年以前的事物。
两人感受到炙热的目光在盯着他们，立即站直，正了神色，南山像被人看穿了心思似的，不好意思的咳了咳，这时老头转身，继续带他们往里屋走。
南山跟了上来，沈识君随后。南山走着想着：奇怪，不就是扶人被看见了吗，有什么好不好意思的？
进了主屋后，奇人把他们请到凳子上，凳子有一股霉味，但还算坚固。正对门的是一张长桌，靠墙横放，长桌肚子有三个抽屉，上面供奉着一张画，画里是一个半人半鹿的神，下身是雪白的鹿，神穿着华丽的服装，头上散发着金黄的光晕。奇人说：「南总，找我什么事？」
南山又笑了，语气里满满的不屑：「我刚刚在门口说了。」
老头也笑，笑的阴阴森森的，屋里昏暗，好像长久没有阳光照进来一样。老头从长桌抽屉里拿出几根蜡烛两个打火机，交给沈识君，让他帮忙点起来。沈识君起身照做。
屋子里瞬间灯火通明。沈识君这才看清，屋子很高，屋顶上到处都挂着人，不是，都是纸糊的人。男人、女人、孩子。各色各样的都有。沈识君感觉怪瘆得慌，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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