点了点头,道:“本宫会看着办的!”
重要的是谈得差不多,林尚书起身告退。
即便林浓是林尚书的女儿,但来了东宫,也不方便见面。
萧承宴给了恩典,说:“夫人身子好些了,可来与浓儿说说话,两位小姨也可来小住一阵。”
林尚书感激不尽。
但也不会真的让妻女时不时地来,坏了规矩不说,也显得恃宠而骄。
“多下太子殿下恩典,臣告退。”
萧承宴看着老狐狸谦逊的姿态,不免想到上官壑的张狂。
他若是能有林尚书一般做人的态度,自己也不会亏待了如此能征善战的猛将!
可惜了。
萧承宴去和安殿的时候已经入夜。
内苑里静悄悄的。
没有说话时。
只有不知名的虫子在花丛里拉着长音在叫唤。
有点吵。
就跟内阁里那群糟老头一样!
还是林浓的声音好听,软软的。
要是能跟以前一样带点儿娇气,就更好了!
进了和安殿。
怡然上前行礼。
主动回禀了下午发生的事。
交代林家两位郎君洗清嫌疑的消息,是外头传进来的,内苑人人都知道了。
晓得琳琅当时也在,闹了一场,差点没把上官遥给掐死,临走前,还给她狠狠补了一脚。
一旁的汪顺捂了捂脖子,又顺了顺心口,啧了一声,小声嘀咕道:“好残暴,好喜欢,嘿嘿~”
萧承宴侧了他一眼:“……”
怡然:“……”
萧承宴进了寝殿。
看到林浓拿着剪子,站在烛火前发呆。
知道她又在心里怀疑分析。
不知这会儿,自己的形象在他心中又坏到了什么程度?
上前。
拿走了她手里的剪子。
拉着她在临床的通炕上坐下,将她圈在怀里:“在想什么?”
林浓看着他。
心中千万个迷茫与不解。
但是他说了无数遍,时机未到,不能告诉她。
而她也答应了,不查不问,不让他口中会影响朝堂和林氏一族的大事走漏一点风声,不让兄长们既定的牺牲白费。
可满心满肺的狐疑,又让她无法做出任何表情。
来这个时代那么多年。
经历过无数算计。
她以为她能看破一切。
可位置一旦靠近权势中心,就越发现,原来自己……什么都看不清,就像汪洋里的一叶轻舟,根本做不了主,也辨不清方向!
脑子里是从未有过的混乱。
一时间天旋地转。
力气像是被人抽干,身子发软。
还好萧承宴眼疾手快,将她搂紧,不然就要朝着地上滑去:“怎么了,哪里不舒服?”
林浓说不出话来,只觉得恶心无力。
萧承宴吩咐人叫太医。
被林浓摇头制止。
今夜太医院轮值的未必是刘太医,她的“身孕”,越少太医接触越好。
萧承宴担心:“你脸色不好,不叫太医怎么行!”
林浓靠在他怀里,缓了会儿,能出声了:“没事,孕期正常头晕而已,休息一会儿就好了。”
萧承宴叹息,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:“不要去想那么多,你现在最该好好修养身子,才好在生产的时候顺顺利利。”
林浓沉默了片刻。
让怡然她们几个出去守着。
门窗被紧紧关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