贾政眼见危机得以消除,一直紧绷着的心弦终于放松下来,他长长地舒出一口气,紧接着,他赶忙对贾珩感谢了一番。
贾珩微笑着摆了摆手,稍作停顿之后,说道:“政老爷,我此番前来,其实还有一事相商。”
贾政听闻便把贾珩请进了书房,待贾珩落座看茶后,贾政方才开口问道:“不知贤侄所为何事?但说无妨。”
贾珩直截了当地说明了来意。贾政听完之后,脸上露出一抹无奈之色,重重地叹了口气,说道:“这门亲事乃是大老爷定下的,而且喜帖都已经发出去了,如今想要更改,恐怕已是难上加难啊!”
贾珩闻言眉头紧皱,显得有些焦急,连忙反驳道:“可是那孙绍祖绝非良善之辈,怎能让二妹就这样稀里糊涂地嫁过去呢?我们难道要眼睁睁地看着她跳进火坑而无动于衷吗?”
贾政听后又是一声长叹,满脸愁容地摇了摇头,无奈地回应道:“唉……我又何尝不知啊?为此我和老太太都去劝说过大老爷,可他却执意如此,也只能怪二丫头命苦了。”
贾珩见贾政也束手无策,心中不禁感到一阵失望,但也知道再继续纠缠下去也无济于事。于是,他起身向贾政告辞,返回了府邸。
此时可卿的身孕已经越发明显,腹部高高隆起,行动也开始变得迟缓不便。宝钗和妙玉二人几乎寸步不离地守在可卿身边,悉心照料着她的饮食起居。看到贾珩归来,宝钗和妙玉急忙迎上前去,关切地询问起迎春的事情进展如何。
贾珩望着她们期待的眼神,心中满是苦涩,无奈地再次摇了摇头,叹息着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讲述给她们听。
宝钗和妙玉相视一眼,脸上皆是忧虑之色。宝钗轻轻叹了口气,说道:“王爷莫急,咱们再想想别的法子。”
贾珩眉头紧皱,来回踱步,“时间紧迫,还能有何法?”
妙玉沉思片刻后,缓缓开口:“既然孙绍祖如此不堪,咱们若是能找出孙绍祖品行不端之事,或许能让他主动退婚,他若不退昏婚,也可劝说赦老爷解除婚约。”
贾珩眼睛一亮,“此计甚好,我这就去安排。”
可当贾珩拿着证据满心欢喜的去找贾赦时,可贾赦却还为孙绍祖开脱:“都是年轻人,好色一点没有什么,我相信迎春嫁过去,不会受委屈的。珩哥儿还是不要管了。”
贾珩无奈也只能离开。当天,迎春也从下人口中知道了此事,对贾珩为了自己劳累奔波也是心存感激。对于贾赦的坚持她虽心有不甘,但一向随遇而安的她也没有反抗,只能默默哀叹自己的命苦。
迎春母亲本是侍妾,贾赦又是个喜新厌旧的,见只生了女儿便不甚欢喜。有了新人忘旧人,便不再管她母女。
邢夫人又是个刻薄的,自来看不顺那些姬妾丫头。迎春母亲得宠时尚不敢造次,失宠后自然落不得好处。
王善保家的和费婆子狗仗人势更能欺负人,把个迎春母女折磨的好不凄凉。
迎春小时候不懂事,哭几声都要被她们掐的身上青紫。那奶娘王婆子也不管。
邢夫人不顺了就把迎春娘叫去骂一顿,生气不给她们母女饭吃。
她娘整天以泪洗面,只叫迎春要听话,别惹嫡母、嬷嬷们生气。
迎春虽小也知道哭闹就会被打,还不给饭吃。渐渐就再不敢哭也不敢言说,性格越发木讷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