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一大早,
吴妮妮就吃了变装丸,变装成一个年轻人,穿着一般,个子长相都一般,就是站在人群之中不起眼的那种人。
她坐着公交车来到了京城中心医院的门口,
嗯,
就是她师父任职院长的那家医院,
全国闻名,
专家都是全国各科的大拿,水平一顶一的高超。
京城中心医院,
大早上的,就有人发现了一个缩在门口,靠着门,不知道流的是哈喇子,还是鼻涕到嘴角正睡觉的男人。
头发乱糟糟的,
胡子也长得乱七八糟的,一点也不齐整。
“这谁啊?”早上上医院上班的医生和护士,停下来,打量了半天,也没有打量是谁来,还以为是哪个乞丐跑到了这里来要饭。
或者是睡觉。
“这谁啊?”
“就是。”
“不过,这身衣服有点眼熟。”
“你扒拉开看看脸?”
有胆子大的,从地上捡了一根树枝,直接把那乱糟糟的头发给挑开了,
一挑开,吓了一跳。
“哟,这不是昨天回来的陈主任吗?”
“你一说,还真像。”
“不是像,就是啊!”
“昨天一脸干干净净的,头发也没这么长,胡子也没这么长,他这是吃了化肥了,还是吃了催生素了?”
一群护士们叽叽喳喳的笑着,调侃着。
“哟,昨天还没有这么邋遢,今天怎么就成了乞丐了?”
“谁知道。”
“是不是被相好的甩了,一夜刺激长头发。”
“呸,那是一夜愁恨,生白发!”
大家议论之际,
吴妮妮余光之中就发现,她二师兄,还有师父来了,二人一脸忧愁,还时不时的小声交谈,
听口型就是讨论陈少丛的问题。
对,现在贺九山,还有师父陆老头儿也来上班了,一路上,二人都在讨论陈少丛的问题,不知如何处理好。
昨天陈少丛来的时候,连威胁带恐吓陆老头儿,还有威胁贺九山,
说他陈少丛——知道了陆老头儿一伙的秘密,
还知道了自己被陆老头儿一家,还有徒弟们陷害的经过,
罪魁祸首就是吴妮妮和周济山,一定是周济山想办法,派人把他不费吹灰之力送到了野狼岭,还有野鸡岭,除了周济山,别人暂时也没有这个能耐,
一定是周济山用了车,连夜打晕他,连夜开着车,高速驶进了野狼岭。
这回,他不但要把陆老头儿一家徒子徒孙全收拾了,还要收拾了周济山一家,
军区首长,
他举报,就让周济山当不成了。
除非,陆老头儿一伙人想办法,让他重新回医院,
回了医院后,他再次当个他的主任,再想办法,把陆老头,及陆老头儿一伙的余孽,全给收拾清了,
再去找那个贱人,把儿子要回来。
这出去一趟,还把儿子弄丢了,绝对不行,
还给儿子改了姓,不弄死那个贱人,他就不姓陈。
“师父,真的再把狗杂种弄回医院?”贺九山自从在野鸡子岭的牛棚待过之后,还和张二驴成了隔三差五的酒友,
他天天听张二驴说脏话,有时,也时不时的蹦出一句脏话来。
这几年回来,重新进医院,已经改了好多了,但有时候情绪到了,觉得说一句脏话也挺痛快的。
“先答应,再拖拖……最重要的是不能给妮妮,还有妮妮姐夫找麻烦。”
贺九山气得拳头都攥了起来,“好吧。”
私底下,瞅空,他要多给陈少丛套麻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