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追究胳膊肘外拐的事就罢了,现在竟对钱允放狠话,让大伙都别掺和。
咱们这不是活脱脱的冤种吗!
三房众人憋着满肚子火气各自散去,摔门声震得玻璃嗡嗡作响。
钱瑞雪一家表面帮着顾渊说话,可刚出老宅大门就炸了锅。
老爷子是打算躺平等死?
更想不通的是顾渊——他吃饱了撑的管这闲事?
难不成真像大房嚼舌根的,看上钱家那丫头了?
等这家人黑着脸冲进家门,眼前景象差点没让人背过气。
顾渊大喇喇瘫在沙发上,棉拖翘得老高,手机短视频外放声充斥客厅。
听见门响慌忙弹起来,扯出个僵硬笑脸:“爸妈,无雪回来啦?”
“呵!”
岳母肖晴鼻孔朝天冷哼一声,拽着丈夫摔门进了里屋。
只剩钱瑞雪踩着细高跟咔咔走近,职业套裙下黑丝泛着冷光,抱起胳膊朝二楼扬了扬下巴。
二楼露台凉风习习,钱瑞雪抱臂倚着栏杆:“有些事该说清楚了。”
“你说。”顾渊看着妻子绷紧的侧脸。
“钱允今天闹到老宅告状了。”
“猜到了。”
“知道他说什么?”
钱瑞雪突然转身,眼眸似刀:“你帮着外人说话,是想当钱小兔的护花使者?”
空气瞬间凝固。
顾渊被这记直球砸得发懵,这脏水泼得也太没技术含量了。
再看妻子绷紧的唇线,突然笑出声:“那两房什么德行你还不知道?再说……”
故意拖长音凑近半步:“放着满城名媛不追,偏要守着家里这位,你说为什么?”
“男人的嘴骗人的鬼!”
钱瑞雪耳尖微红却不肯示弱:“家花看久了,野花不更香?”
高跟鞋突然重重跺地,震得盆栽簌簌发颤。
钱瑞雪蹙着眉梢不肯罢休地追问着。
顾渊瞧着自家媳妇这副酸溜溜的模样,嘴角不自觉上扬。
他倚着沙发扶手懒洋洋道:“老爷子什么态度?”
“他当众甩了钱允一耳光,勒令全族不许插手此事!”
钱瑞雪攥着抱枕的指尖微微发白:“可他们是要害爷爷的刺客啊!”
“这不正说明我处理得当?”
顾渊忽然俯身凑近,温热的掌心覆上妻子紧绷的肩颈:“老爷子若真生气,这会儿该进祠堂领家法的可是我。”
说话间熟稔地按压着风池穴,惹得钱瑞雪轻哼出声。
居高临下的角度让春光尽收眼底,透肤黑丝下交叠的玉腿随着按摩节奏轻颤。
顾渊喉结滚动,不动声色地错开视线:“那夜陪爷爷下棋,他老人家提起陈年旧事……”
感受到肩头力道骤然加重,钱瑞雪仰头撞进丈夫深不见底的眼眸:“你是说爷爷有把柄在他们手里?”
“我觉得反而更像是亏欠。”
温热指腹沿着脊椎游走,满意地捕捉到妻子瞬间放软的身躯:“若真想永绝后患……”
他忽然俯身贴近耳畔,气息扫过发烫的耳垂:“就该学钱允发朋友圈前先把人埋进后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