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军正,你疼不疼啊,太欺负人了,呜呜呜......小妹,你们怎么样了?”
秦素秀捂面哭泣,连身子都在发颤。
“没事了,没事......”
秦军正低声安慰,可稍一动弹,立马疼得龇牙咧嘴,浑身哪哪都是伤。
两个小妹伤的也不轻,只知道委屈的哭。
这一幕,过于凄惨了。
......
在国营饭店里,这个点依旧很热闹,大厅上铝制的吊扇吱呀作响,斑驳的黑板上,粉笔写出了今日供应的菜品:红烧肉五毛一份,素炒土豆丝,一毛一份......
有张桌子上,开了瓶茅台,那群人大声嚷嚷着,一看就是地痞流氓,人们不敢过去招惹。
“李唤平要咋了,算个屁,还不是在我爸面前老老实实的,打了也就白打了。”
冯立新大声诈唬,整个大厅里,数他的声音高。
“还得是跟着冯哥混,对了,听说这次造纸厂要收不少人,能给安排个名额吗?当然了,咱也不差钱,该给的肯定给到位。”
有人笑语。
“这好说,等有口子了,让我爸帮忙安排,现在还没开始。”冯立新搂住那人的肩膀,“讲讲吧,当时锄把队的事,李四子到底是不是被裴寂昌给弄死的?李新民跟那人是啥关系?”
这个想要安排工作的人,叫严平,原来也是锄把队的,那次打击流氓组织,被关进去几个月,刚刚才放出来。
“李新民算个毛。”严平顿时怒目圆瞪,“当时都给裴寂昌跪下来,你说关系能好到哪?不过那个人......真不是一般的狠呀。”
乡镇企业院子里的事,哪怕过了这么久,严平依旧心有余悸,要是再碰到裴寂昌,怕是吓得都要尿裤子了。
烂头的头,真的烂了,一下就被干碎了。
“就算再咋厉害,那也得恭恭敬敬叫我爸一声老领导,在咱们这个地方,谁敢不给我爸情面。”
冯立新神色不屑,不过这心里嘛,还是咯噔一下,有些怂裴寂昌,跟这样的人,可得打好关系。
“对了,冯哥,去了造纸厂后,咱能不能当个小头头,听到工资有一百好几。”
严平不由想好事。
“必须的呀,我混上几年后,肯定还能当个副厂长。”冯立新用力拍着桌子,相当的狂妄。
“哈哈哈哈......”
严平大笑,与冯立新碰杯走了一个。
当时打秦军正兄妹三人时,他们两个下手最狠,这群人继续喝大酒。
......
深夜十一点多时,裴寂昌一行人才回到城里。
“寂昌,我陪着你住。”
李新民道,他担忧裴寂昌的状态。
“不用,都回家吧,出来这么久了,家里的那口子肯定想的不行了,我要是留你们,不成罪人了。”
裴寂昌勉强挤出一抹笑容,有意调侃,不想让兄弟们绷得太紧,人们倒是哄笑起来。
“许亮和晓庆跟着我就行,你们赶紧都回家,我得把小秦安排到招待所。”
裴寂昌又说。
“支书,有段时间没来城里了吧?”
姜志堪笑着聊起。
“是啊,一直在村里种葡萄,刘生树叫过我几次,让我上来喝酒,可是没时间啊,太忙了。”
许松绳摇了摇头。
“小秦,明天可有一堆事要忙。”
裴寂昌柔声道。
“好......好嘞。”
秦招娣有些惊慌失措,她担心爹和小弟又来找裴寂昌的麻烦,可他们的工作已经安排了。
在路口,这群人散了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