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边一抹红霞,夕阳给小山村镀上了一层金边。
村里狗叫声,牛叫声,鸡鸭鹅的叫声此起彼伏,好不热闹。
好多老少爷们吃完饭,凑在小卖部前的核桃树下打扑克牌。
小卖部前面的大片空地上,聚集着好多小孩子,有摔啪叽的,弹弹珠的,还有踢毽子,摔沙包的。
本来,之前小孩儿们最喜欢藏猫猫离,可让苍狼,野猪进村闹的,大人们都不让小孩儿离开自己的视线。
杨大海三人背着枪,牵着狗,从小卖部门前走过,惹得村民们纷纷侧目。
这下,打牌的也停了,说闲话的也住嘴了。
无数双眼睛暗自打量三人,张亮亮小腰板儿挺的溜直,咳嗽一声,脚步却慢了下来。
杨大海心中暗笑。
张亮亮这性情脾气啊,就应该当演员,或者当网红。
这真是纯纯的表演型人格,一有目光投向他,他不自觉的就演起来了!
“咳咳,亮哥,差不多得了!眼珠子要飞出来了啊!”
“别看了,你把人小媳妇都盯脸红了!”
“亮哥,你别忘了咱的使命啊!咱可是老哥哥请过来打狼的,不是打炮崩锅的。”
“就是!别给咱老哥哥惹事儿!”
杨大海和韩永勤,一人一边,架着张亮亮的胳膊就往村外走。
两人脚步不停,张亮亮两脚后跟在地面上拖出两道长沟!
很快,他们顺着小道,沿着椴树林子,就出了村。
走了大概三四里地,前后左右就都是绿油油的庄稼了。
“汪汪汪~”
飞虎,大胖和二胖撒了欢的到处乱窜。
追风在天空中翱翔,渐渐变成了一个黑点儿,消失不见了。
突然。
“嘎嘎嘎~”
随着一阵嘈杂叫声,一群野鸭在“嘎嘎嘎”的声音中,扑棱棱的飞了起来。
杨大海没等拿枪呢,野鸭子们就飞进了一大片杂草中,消失不见了。
“嚯,这一大群野鸭子嘿!”
张亮亮来劲了,“肯定下鸭蛋了,咱整点儿野鸭蛋尝尝!”
韩永勤问:“你咋知道有野鸭蛋啊?”
他看那群野鸭脑袋上的鸭毛都挺鲜艳的,是五彩斑斓的绿色。
大自然中,一般长的好看的都是雄性,为了求偶。
“你彪啊,你没看见那群鸭子里好多母鸭?”
“飞的太快了,这谁能看出来啊!再说天都快黑了,你那俩眼装雷达了?”
张亮亮自得一笑,“我啊!我就跟你说吧,就是一只苍蝇,大晚上在我眼前飞过去,我都能分清公母!”
“牛逼的你,眼神这么好,你咋之前没看见白狼呢?”
韩永勤表示十分怀疑。
“嗐,阿勤,你咋还打破砂锅问到底啊,咱亮哥不是眼神好,他就是对母的有一种心灵感应。”
“那白狼不都公的嘛!”
张亮亮直接被杨大海气乐了,“草,有你这么埋汰人的吗?”
三人说笑打闹着,很快就走到了野鸭飞起的地方。
这时,飞虎从齐腰深的青草里钻出来,嘴里还叼着一只绿头野鸭!
这野鸭子挺肥实的,看上去得有个三四斤重!
大胖和二胖跟在飞虎后面,冲着杨大海不停的摇尾巴,邀功。
杨大海绝对给足自家猎犬情绪价值,立马弯下腰,挨个摸摸头。
刚才这群野鸭就是三条狗惊起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