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栀,全姓全名为——白山栀。
那年,在某个山村里,满含屈辱的女子无可奈何地诞下了一名女婴。成为了母亲的女子犹豫许久后,给这个女婴冠上她的姓,取名山栀。
白山栀从小就知道自己的身世,她只有母亲,没有父亲,并且她是母亲受到侮辱伤害的证明。
因为这种现象,在周边不少孩子都是这样。
她们会对孩子怨恨,动不动就是打骂。
而世界掌控者们定下的规则里,是不允许堕胎,如果被发现堕胎,后果难以想象。
白山栀从小会帮母亲干活,上山下田,洗衣做饭都能做,甚至还酷爱看书思考。
自从上学后,白山栀有了许多疑惑。
她问母亲:“妈妈,为什么给我取名叫山栀。”
“希望你以后能像大山一样有力量,栀也是野栀子的意思,希望你以后能有果实收获。”她的母亲望着山头的野栀子花回应道。
白山栀一家的经济来源,是家里种的原始植物染料野栀子。
野栀子的栀子花和城市里的栀子花不一样。
城市里的栀子花,人工调配品种,花朵纯白宽大,重瓣叠起,香气浓烈迷人,没有果实。
而野栀子的栀子花,是原始野生品种,花朵单瓣纯白呈六片,花蕊金黄,香气清雅怡人。花可吃,生吃熟吃都可以,秋季可结出橙黄果实。
而野栀子花的果实,不仅仅是能做染料,还能是一味天然的药材,只是白山栀这个世界暂时无多少人可知。
但白山栀的母亲知道,经常用晾干后橙黄橙红的野栀子帮白山栀外敷,或者内服。
越发长大的白山栀,对母亲以往的事,感到心疼,她问:“妈妈,你怎么不恨我呢?”
“甜,你是一口没尝到,苦倒是跟我吃了不少,这些事上,又不是你的错,又不是你能决定的,而且,恨是很累人的。”白山栀的母亲,满是感慨地回答。
白山栀上学的成绩实为厉害,但那一年发生了太多的事。
大火灼烧了白山栀的母亲,那年她要筹集足够的医药费让医院为她母亲争取一丝希望。
那年,白山栀的姓名与成绩被一名小富势力家庭的小姐夺取,白山栀千辛万苦找到了罪魁祸首,可最后还是放弃了力争,转头把自己的身份成果卖了价钱,让那位小姐以她的身份和优异的成绩去了顶级的贵族学校。
那年的那位小姐出了名,年纪实小,容貌出色,成绩优异在顶级贵族学校里,掀起了不少的水花。
白山栀的这个世界里,越是往上的学校,都是贵族学校,但可以允许平民的学生考入。
所有成绩好的平民学生,都是走同一样的路。
白山栀曾经也算是这其中一员,虽然最后她没有走完这一条路。
那年,卖了身份的价钱还不够,白山栀选择了一条来钱最快的路。
可她还没进到客人的房间里,就被人打晕了。
过了一夜后,阳光洒在她的身上,把她唤醒。醒来的白山栀看见了旁边的人,和那桌上的一沓钱。
那人是她同村里的一个年纪比她年长些的姐姐,她身上的痕迹,让白山栀清楚地明白她做了什么。
白山栀惊诧,眼眸里盛满泪水:“你在做什么!”
那位姐姐却毫不在意地说:“这种事,对我来说,只多不少,多这一次又怎么样,反正那男的迷糊糊的,也没认出什么。”
面对当事人的毫不在意,白山栀掩面痛哭,语气悲痛地说道:“多一次…多一次,多一次就不是痛么,多一次就不是苦么……”
这话说得那位姐姐忍不住抱住白山栀,轻抚她的头顶,哽咽道:“山栀啊,你今年才十六,才十六啊,这真正的世界就那么迫不及待地想吃掉你。”
那年,白山栀救回了母亲。
但她的母亲却极其的痛苦,身体的面目全非和日日夜夜的疼痛,让这位母亲坚强的陪伴了自己的女儿两年,终于还是撑不住永远地离开。
母亲离开的那一年,白山栀又接到了另一个人的死讯,是那位姐姐。
可还没等白山栀从巨大的悲痛缓回来,又接着发生不好的事。
她所在的山村风景秀美,被顶级富豪财团收购了,拔掉了所有的野栀子,推平了大山,改成了高尔夫球场。
期间有村里人闹过,但都死了,都是被明目张胆地打死的。
这个世界有规则,可以去讲理去讲公平,可真到那一步时,白山栀才发现,一切都是骗局。
规则是束缚,调教她们的,可不是对她们讲公平的。
最后白山栀拿着那微薄的占地钱离开了。
白山栀接下的生存极其的狼狈,不体面,穿梭在各种累活脏活里,尽管如此,白山栀常常去垃圾场,去翻找生存的用品。
对于白山栀而言,垃圾场和废品收购站,是她极大的财富。
在那里,她得到了许多东西。
垃圾场不全是垃圾,里面有很多神奇的东西,废品收购站能让她用很便宜的价格买到自己想要的东西。
这样几年积累过去,白山栀终于脱离了累活脏活。
可白山栀却在霓虹灯的城市里,看见了痛和苦还在延续,甚至越来越烈。
鲜活的少女们满怀期待走进高楼大厦,最后从高楼一跃而下,或者是满身伤痕的被人从高楼抛下。
阳光洋溢的少年们坐上豪华车里,最后成为黑夜里拿着刀枪的杀手,冷漠无心,或者是同样满受折磨的横尸在浴缸,或是街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