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智雅道：
“我没有学历，没有技术，我知道我想过得好一点就要用我的脸。
我开始用美色接近一些有钱人，他们恰好喜欢我这张没有整容过的脸。
慢慢地，我开始能攒钱了，能在这立足了。
我寻思着以后有钱了重新考个南韩的大学，然后慢慢地融入这个社会。”
曹懿知道南智雅一定会说‘但是’，一定会有反转，配合地问道：
“然后呢？”
南智雅道：
“后来我莫名其妙背上了巨债。”
曹毅皱起眉。
这种情况要么是被人骗了钱，要么是没办法克制住自己借了钱。
南智雅这类经历的女生很容易发生这种事。
南智雅摇摇头：
“我的家人知道我在南韩，知道我开始有钱了，我的噩梦就开始了。
我家里原本就是有债务的，我拿在南韩傍大款的钱帮家里还了债务。
我怕他们担心我，就说我在南韩很有钱，可以自己照顾自己。
确实，那时兜里有个一百多万。
于是，他们觉得我跳跳舞就能赚钱，这钱来得很容易。
我爸我妈，我哥我姐，都开始管我借钱。
他们不是为了自己享受，而是被短视频荼毒了。
他们认为钱一定会生钱，有钱人会越来越有钱。
我的父亲在猪肉最贵的时候花了三十万养猪。
没有经营经验的哥哥姐姐花了五十万开了一家餐厅，呵呵，还雇了员工。
我那点积蓄都被他们赔光了。
他们还要继续管我借钱，哪怕是叔叔舅舅也在管我借钱。
不是借钱，应该说是要钱。
每天我最怕的就是手机来消息，因为一定是坏消息。”
南智雅看着曹懿，眼里有一抹悲哀：
“你知道么？我好不容易走出了山村，家人就像有了三头六臂一样要把我拽回去。
所以我和他们断绝了关系，不再联系。”
曹懿沉吟了一会儿道：
“然后你遇到了一位真正的财阀，在他的帮助下改了名字国籍，上了大学，变成了如今的你。”
南智雅眨巴着眼睛：
“你怎么知道？”
曹懿笑呵呵道：
“猜的，而且我猜你一定很不容易。”
南智雅心里涌出暖流。
她听过很多评价。
比如，花瓶，腹黑，没良心，婊子。
她第一次听有人说，‘你一定很不容易’。
南智雅爬了起来，问道：
“你来南韩是为了什么？”
曹懿道：
“我来这里谈点合作。”
南智雅点点头：
“原来是生意人，谈得怎么样？”
曹懿想起安大成那张欠揍的胖脸，说道：
“谈崩了。”
南智雅笑了笑：
“谈崩了也好。”
曹懿坏笑道：
“你还挺幸灾乐祸，信不信我再收拾你一顿。”
南智雅惊恐地摆摆手：
“我受不了你蹂躏了。”
南智雅想了想，似是下定了某种决心，认真道：
“我说真的，谈崩了也好，不要把时间浪费在南韩。”
曹懿在南智雅的话语中，嗅到了特别的味道：
“为什么？”
南智雅搂上曹懿的脖子：
“网上都传得沸沸扬扬的事情你不知道？
南韩要世界末日了呀！”
曹懿故作不屑道：
“南韩世界末日？都是扯！科幻片是不是看错了，谣言罢了。”
曹懿的直觉告诉他，南智雅一定知道一些消息，一些关于南韩世界末日的消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