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窈,是谁送你回来的?”
“那辆车,看着好眼熟,但是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了。”
“那个修夜冥没有为难你吧?”
“你……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…”
帝烟挽着林窈窈的手,朝着帝园里头走。她的小嘴,更是叽叽喳喳说个不停。
林窈窈听着帝烟的唠叨声不由的心中愉悦得紧,这种感觉真的很好啊,有人惦记,深夜还有人来门口接。
“是修夜冥送我回来的,你放心,他没有为难我,他就是单纯的请我吃顿饭而已。”
帝烟根本不相信林窈窈的话。
她脚下步伐一顿,双手扣着林窈窈的肩膀,非常认真且严肃的问:“阿窈,你不会是怕我担心,故意报喜不报忧吧?那个修夜冥真不是个好东西。我非常了解他们家的人。他们……”
“没有。”林窈窈推开帝烟,原地转了个圈,笑容灿烂道:“你看,我真好得很,而且我还吃了好多东西,是修夜冥付的钱。他呀,今晚大出血了。”
“真的?”帝烟将信未信,始终无法将林窈窈口中的修夜冥和他所知道的修夜冥联系到一起。
林窈窈:“千真万确。”
帝烟还是不相信,但林窈窈都这么说了,她继续怀疑也没什么用。
于是,她只好点点头,“阿窈,这么晚了,我们赶紧休息吧,明天我带你去个好地方。”
“好地方?”林窈窈颇为好奇的打量着帝烟的小脸,“什么好地方?”
“到时候去了就知道了,现在嘛……”帝烟嘿嘿一笑,神秘的不得了,“现在还不能告诉你。”
林窈窈:“……”
…
话分两头。
彼时,帝园的书房内,帝肆年站在窗户边,看着林窈窈和帝烟消失在眼底的身影,神色颇为沉重。
靳七站在帝肆年的身边,犹豫再三,还是开了口,小声的说道:“四爷,您如果真的担心那位接近林小姐的动机,怎么不当面与她说?”
当面与林窈窈说吗?
帝肆年觉得,他好像没有合适的身份吧!
况且……修夜冥也未必真的动机不纯。
此刻他的脑海中,还能回忆起刚刚监控画面里,林窈窈从修夜冥车上下来的时候,脸上清晰可见的笑容。
如果修夜冥真的做了什么,如果她真的遇到了什么很不爽的事,大概也是笑不出来的。
所以……
“靳七,沈家有什么动静?”
靳七愣了下。
额,自家四爷转移话题是几个意思?
难不成……
思绪到一半,靳七戛然而止。之后,他很恭敬的应了帝肆年:“宴爷被沈家老爷子罚跪祠堂,至今没有放出来。其他人开了几次会,但也没有具体说到退婚的事情上面。恐怕这婚……暂时是退不了了。”
“四爷,您是什么意思?您要是有心帮七小姐摆脱宴爷,属下可以……”
没等靳七话说完,帝肆年眸子一沉,出声打断道:“靳七,你不要插手。”
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,倘若他日靳七插手的事情被人知道了,他们帝家上上下下,只怕都会被人戳脊梁骨。
爷爷年纪大了,届时如何承受得住?
帝肆年不能,也不敢冒这个险。
自家四爷这么说,靳七有些搞不明白了。
七小姐明明非常不想跟宴爷扯上关系,四爷一直以来又是最疼爱七小姐的那个人,怎么这次在退婚的事情上,就如此固执呢?
难道……四爷真的不担心沈家那边反其道而行之,非但不退婚,还要提前为宴爷和七小姐办婚事吗?
心里面思绪万千,不过靳七嘴上也是什么都没说就是了。
他毕恭毕敬,“是。”
…
沈嘉宴自杀了。
非常幼稚的割腕。
殷红的鲜血流了一地,将沈家祠堂的地板都染红了。
得知这个消息的沈老爷子及其他人赶到沈家祠堂的时候,无一例外的面色煞白。
沈老爷子甚至当场血压上来,两眼一翻,晕厥了过去。
沈老爷子醒过来的时候,沈嘉宴还没醒。
失血过多,他的状态看起来非常差,要不是家庭医生再三给沈老爷子保证沈嘉宴没有大碍,沈老爷子估计都要以为沈嘉宴命不久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