矍铄老人摆着手让厅堂里的人离开。
满满一屋子的人在片刻都离开了,独留下两位老人。
“这件事情你怎么看?那人对然儿是真好,还是做戏给外人看的?又或者她会是另外一个寒柳氏?”
老夫人捻着手中的佛珠缓缓的开口。
“刚才听明儿的转述,可以看出她是个精明的人,精明的人不会做对自己不利的事情。但还是那句话,如今她是然儿名义上的母亲,侯爷不在,她照顾然儿是名正言顺的。”
那个女人虽然话听上去都是为了然儿好,但是也暗含责怪警告他们杜府的意思。
寒亦然是君安侯侯府的嫡子长孙,如果不出意外就是侯府未来的继承人,如今他们把侯府未来的继承人“把持”在他们的手中,倒像是他们不怀好意了。
“我们杜府只是他的外家,在没有合理理由的情况下是不能把手伸到君安侯府去,不过听说新夫人自幼跟着无尘道长长大,改天可以让府中的人去落霞山问问。”
杜老太爷答道。
不能从侯府打探消息,那就只能从落霞山的道观和香客哪里着手了。
她在道观长大,总有香客见过她吧!
“那也只能这样了。改天让老大、老三媳妇和几个丫头都去,三丫头、四丫头都该说亲了。”
“那你和她们说吧!”
“嗯。”
矍铄老人面带着愁容,眼下只希望她是真的心疼孩子。
至于放在桌子上的山参,她们夫妻二人谁都没动,让下人给放到库房里去了。
君安侯府,寒亦然已经睡醒了。
对于杜家来人的事情,水千寒并没有隐瞒他。
“然儿,母亲已经答应你舅舅到时候让你和杜府的表哥一起去踏春,你想去吗?”
“母亲,我可以去吗?往年嬷嬷总是说我还小,不让去。”
他上次去外祖家的时候就听到表哥说放纸鸢很好玩,他也很想去,只是嬷嬷说他还小去不了。
“然儿想去,自是可以去,过几天母亲陪你一起去。我们既然去凑热闹就要有纸鸢才行,母亲已经让人去买制作纸鸢的材料了,你先用点点心,等会儿我们一起制作一个独一无二的纸鸢好不好?”
“母亲您会制作纸鸢吗?好厉害。”
“嗯……不太会,应该不难吧。”水千寒讪讪一笑。
“没关系,我们可以慢慢摸索,多试几次,总会做出一个飞的很高的纸鸢。”
水千寒带着寒亦然走到院子里,此时空地上已经摆满了素描买回来的东西。
宣纸铺在摆放好的案几上,竹签笔墨和颜料放在案几的一侧,剪刀放在地上的框子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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