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宽气啊,狠狠的瞪了一眼牯牛强。
牯牛强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话不妥,他挠了挠那大脑袋,支支吾吾的说:
“二小姐,那……那确实是牛……哦不,是一头老虎……要不……要不我把它牵来,让你……让你骑着玩……好不?”
这颠三倒四的话,却歪打正着,让慧姐迅速止住了哭声,睁着那泪汪汪的眼睛,好奇的说:
“骑牛?好啊,我要骑牛,骑牛我就不哭,不告诉奶奶了。”
牯牛强自己都没想到会有这个效果,骑牛可不是坐木头车,慧姐不是普通人家女儿,他也不敢立即答应啊,看向了石宽,傻傻的问:
“啊……那骑不骑?”
能让慧姐不哭不闹就好,石宽没有多想,立即就答应了。
“骑啊,她不哭就行了,抱着牛睡都可以,牛呢,牵来吧。”
“在后面呢。”
有石宽的首肯,牯牛强也就不再犹豫了,起身跑向屋后。这牛是张富的,年纪比较大,行动缓慢,犁田也不能犁太久了。一般犁个小半天,就要放来吃草。这种牛很温顺,也给人骑。
有了新的玩法,慧姐就忘记了太监的裤裆,抹了一下眼泪,也跟着跑过去看。
阿珠娘抹了一下额头上的细汗,害怕这个千金大小姐有什么闪失,不放心的跟过去。
石宽总算是松了口气,如释重负的站起来,耸了一下肩膀,尴尬的说道:
“幸亏有头牛,不然还不不知找什么来给她看呢。”
阿珠的脸又红了起来,不敢看石宽,假装还关心着慧姐,把身子转向另一边去。过了一会儿,她突然小声的说:
“石宽,我想和阿强结婚。”
石宽不懂得阿珠话里的意思,随口就答:
“结啊,你们早就该结婚了。”
阿珠手指摆弄着衣角,十分的不好意思,又小声的说:
“我们……我们还没还完张球的债。”
石宽这才恍然大悟,阿珠是个比较看重名声的人,之前就说过没还完债,不会嫁给牯牛强。他笑问:
“还了多少?还欠多少?”
“当初是说还银元的,后来不许用银元,折合兑换券,还了一万七千元,还欠两万三千。这还多亏了你的关照,不然还欠更多。”
现在帮石宽种田,收入一下子就提高了一大截。今年又多加种文贤昌的,只要是收成不太差,那一年下来就可以把所有的债还清,还能有些剩余。本不应该着急的,可是这肚子里好像有了牯牛强的种子,不着急不行了啊。
说这话时,阿珠还在心里臭骂牯牛强。当初就是心疼牯牛强被打,一起偷偷摸摸躲到暗处拥抱时,就允许牯牛强的手乱动了。
这一允许,就像是河坝缺了口,一发不可收拾,动了几次之后,竟然衣服都被动掉了。也怪她心软,半推半就就给了牯牛强。
牯牛强真是头牛,做那事不知疲倦,这不,肚子里好像就有了。要是真的怀上了孩子,那可不能拖下去啊,得赶紧结婚,否则就没脸见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