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呜噜......”
两只乘龙将脑袋靠在他身边，似乎想将他顶起来，可惜没能成功。
柳伯想要再度开口，声音却已经嘶哑哽咽的听不出内容。他氤氲已久的热泪终于夺眶而出，滴落到身底的雪地中。
荒野雪夜中的寒风在这一刻完全停息，但大雪开始拼了命的飘撒，
一直到两只乘龙全部失去气息，才听到老人遏制不住的抽泣声。
...
过了良久。
王锦在旁边安静的等待着，在柳伯的心绪完全平复后，便走过去将他扶起。
“我们还有时间，可以再回到更前面的时间点。”
柳伯听完，坐在轮椅上陷入沉默。他望着附近暴雪王和象牙猪的尸体，仿佛被抽干了气力一样。
又过了许久，柳伯才发出嘶哑的声音回复：
“不必了。我回来的目的，只是想见到拉普利斯和拉普鲁斯的最后一面......还有弄明白当年我侥幸存活的原因罢了。”
说着，柳伯示意后面的信使鸟推动轮椅，走出了这片充斥血腥和尸体的雪地。
王锦也挥挥手，帝牙卢卡小A的力量瞬间扩散，此处天空之民的所有人和精灵也完全被冻结在了这里。
他追上柳伯的身影，还是忍不住问道：
“可我们完全有机会改变一切，真的不救下那两只乘龙吗？”
柳伯平静的看向前方，缓慢开口道：
“生命总是会凋亡，是一场自然的过程。见过拉普利斯和拉普鲁斯的最后一面后，我就没有什么遗憾了。只是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如此强大的实力，能直接覆灭天空之民而已。”
“天空之民受创，战争紧跟着停止......联盟历史我看过很多遍，也一直都有疑惑。”
“我总是想，那个戴着假面重创天空之民的人如果是我就好了。”
“现在看，这是一场必然。”
闻言，王锦久久没说出话来。
他已经清楚，柳伯很早就知道假面男的事情了。
乃至于柳伯装扮成假面男或许就是为了模仿五十二年前的自己......
时间把这一切捏成了轮回，柳伯可能也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。他的目的也一直都是回到这个时间，迎战天空之民。
一切都是场必然，或许是巧合，或许是时间的影响......但以此来看，恐怕无论再回到多久的过去，都改变不了这个既定未来。
“王锦！”
柳伯忽然加大了声调。
王锦也回过神，静待他的吩咐。
“哈哈......”柳伯笑了笑，似乎格外有精神的讲道：“我要走了，但也想给自己留个传承。那些东西，还有这些年的培育精要......本来是想留给那个菊子推荐来的小丫头。”
说到这里，他神色有些落寞：“但那小丫头似乎和我没什么缘分......呵，也罢。”
柳伯摇摇头，又重新露出笑容：
“王锦，那些东西......还有关于创世神石板的奥秘，你有兴趣了解吗？”
王锦闻言，当即伏地喊道：
“柳伯老爷子，如若不弃，我想拜您为师！”
“哈哈哈......”柳伯也是忍不住大笑，“起来吧，王锦！从今往后，你就是我的弟子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