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去安排人尽快回蜀地汇报吧。”,樊建表示了同意:“说明清楚详细的情况,此外也派人在城中打听一下,看看现在建业城的情况,究竟如何。”
“明白!”
樊建在第二天入宫拜见孙休,毛楚则上街以采买土特产的姿态开始四处打探消息。
“外客,这个青瓷完,您可要拿好,别小心摔了。”,一个杂货铺老板,笑着将毛楚购买的货物,递给了他,看着身后鼓鼓囊囊的行囊,笑着问道:“客人是第一次来建业?”
毛楚笑着点点头:“在下是南方人,先祖久居山中,后来才得以出仕,这次也是第一次来建业这样的大城市,确实令人大开眼界啊,看来,当今的皇帝陛下也算是一代明君啊。”
杂货铺老板笑着回应:“当今陛下仁厚儒雅,心系百姓,我等草民能有这样的君主,自然是不敢再有所苛求了。”
“哎哎哎,闪开!”,突然身后一阵嘈杂,几个人走到了商铺前,横眼看着老板:“王掌柜,要准备的东西,都准备了吗?”
杂货铺老板顿时换上了谄媚的目光,陪笑着将一个大匣子,小心捧了出来:“都是给丞相预备的,都是上等货色,还望丞相千万不要嫌弃。”,同时不漏声色地将一袋钱塞到了对方手里:“诸位兄弟为丞相办事,也辛苦了,一点小意思,诸位兄弟拿去吃酒。”
对方脸色好看了不少:“王掌柜不愧是丞相所看重的老人啊,你放心这新的孔雀到了,定然分你一些羽毛作为赏赐。”
“如此,多谢众位兄弟周旋了。”
等到几人离开之后,毛楚好奇上前:“掌柜,他们是?”
杂货铺老板叹了口气:“是丞相濮阳兴的人,咱们这陛下啊,什么都好,就是用了濮阳兴这么个人,太过于贪婪了。没事就到城中收钱,我也就是有些家底还能应付一二,这稍微顶不住的,早就已经崩溃了。”
“濮阳兴,倒是听过他的名字,听说他可是扳倒暴臣孙綝的功臣啊?”
“嘘……客人慎言,在我们这里要叫他故綝,嗯,功臣是功臣,不过,贪婪也是真的贪婪。”,王老板嘲讽地笑了一声:“您可能不知道,今年初陛下修筑丹杨湖田,众位大臣以为三年构建,稳步推进,这个濮阳兴却说可以三个月就完成。”
“三个月?这是不是太快了,会出事吧?”
王老板立刻点点头:“谁说不是?可陛下信了啊!让濮阳兴召集众多兵士、百姓前去兴修,工程所费人力财力不可胜数,士卒死的死、逃的逃,还有的自杀的,呵呵田是修成了,也不知道咱们这位丞相,把修湖款的五成都装进自己的囊中了。”
“五成??!!”,毛楚听了都惊呆了,人家雁过拔毛,这濮阳兴就是雁过少一半啊。
“客人,这话,也就是我跟你当故事说说,您可千万不要随便去说啊,小心被濮阳兴的人抓到了大牢里,到时候,不把你油水榨干,你是出不来的。”
毛楚赶紧拱手:“多谢掌柜提醒,呵呵,倒也没想到,这样的地方,也有如此的人。”
王老板笑呵呵地说道:“人性如此,我是商人,这定好的契约,都能有经常翻脸的时候,何况人家位居高官,还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?”
毛楚看了看他,倒是好笑道:“王掌柜看起来颇有心得啊,那在下倒是好奇,要是真遇见了那种撕毁契约的人,您该如何啊?”
王老板笑着摆摆手:“实力不如对方,便只能忍,对方不如你,便直接揍就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