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除了德妃娘娘跟十四爷呢?你的阿玛跟额娘,你可有想过他们吗?”
“尤其是你的额娘。”
“虽然孩子没有保住,可你也算是做了一回额娘,切肤之痛,不仅仅是你,如今你的额娘也在饱尝。”
叹了口气儿,维珍的语气又轻柔了下来:“儿女身上受的苦,额娘总是加倍饱尝,就算是为了自己的额娘,也要好好儿保重自己的身子。”
伊尔根觉罗格格浑身一僵,然后哭得更大声:“额娘!我想额娘……额娘!”
侍婢看着哭得浑身发颤的伊尔根觉罗格格,一脸不安,向维珍投来求助目光,维珍倒是放心了不少。
“准备热水给伊尔根觉罗格格洗脸,再把早膳给取来。”
“是,奴婢遵命!”
当下侍婢领命匆匆退下了,待热水端进来,伊尔根觉罗格格的哭声也小了,侍婢投了帕子给她擦脸,伊尔根觉罗格格没有拒绝,由着侍婢伺候着洗了脸。
待洗干净了脸,早膳也被拎来了,侍婢麻利地摆了膳,伊尔根觉罗格格还是没有什么胃口,可这回却坚持吃完了一盅燕窝并半碗鸡丝面。
侍婢总算是松了口气儿,当下又忙不迭给伊尔根觉罗格格端了一杯热乎乎的桂圆红枣茶上来。
伊尔根觉罗格格捧着茶杯看着维珍,正要出口跟维珍道谢,却听着维珍问道:“要我帮忙向贵府传个好吗?”
伊尔根觉罗格格一怔,旋即眼睛又红了,小声问:“可……可以吗?”
她已经七个半月没见到额娘了。
什么格格什么有孕,她自己其实也是个刚刚离开额娘的孩子呢。
这大半年,她都是数着日子过来的,有好几次想家想的受不了躲在被子里哭。
鼻头一酸,伊尔根觉罗格格眼睛又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