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两位首长的实力，不管是否退休，完全有能量将乔岩调回京城。进京工作，几乎是体制内所有人的一生梦想和终极目标，绝大多数人想都不敢想，如同白日做梦，痴心妄想。
按理说，有如此好的机会，乔岩应该紧紧抓住才对。弯道超车走捷径，不是人人都有这样的机遇。他有自己的想法，一旦回京，就被高梵家牢牢地掌控在手里，无论再怎么努力，都摆脱不了她家的影子。相反，通过自身努力走到京城，所持有的话语权与现在完全是两个概念。
到了这个级别的，每句话背后都藏着锋利的刀。屈建军如此问，是代替张曙明开口的。如果乔岩欣然答应，他们肯定能办到，但会怀疑对方接近高梵的真实目的。是真正喜欢对方，还是看中了家庭背景。
乔岩的回答，让俩人比较满意。屈建军不打算放过，继续道：“你能这样想，挺好的。人生下来不可能一步到将军，我们也是从大头兵一步一步熬上来的。南江省林成森，王青峰，包括黄孝荣我们都能说上话，你要有什么想法直接说出来，曙明不方便出面，我去办。”
乔岩虽达不到他们的级别，但已经看到了前面挖的坑。不卑不亢道：“屈叔，说实话，这种稀缺资源很诱惑，很多人削尖脑袋想找关系找门路，我也不例外，也想着搭上顺风车走得更远一些。”
“我的从政经历比较坎坷，也很幸运，能走到今天，当初想都不敢想。在老家金安县时，从来没想过提拔当领导之类的，只是当成了一份养家糊口的职业。走到今天这一步，遇到了很多贵人，始终怀揣着感恩之心努力向前。”
“我和小梵相识纯属偶然，也就前两天，她告诉我家里的情况，包括屈叔的关系，也是今天才知道的。得知这些情况，我心里有压力，但不多。小梵有这么好的家庭，完全可以躺平，但为了自己的事业，照样很拼命，她都如此，我有什么理由坐享其成呢。”
面对乔岩的委婉拒绝，屈建军看着张曙明问道：“老张，还有什么要问的吗？”
张曙明立马道：“你要问，又不是我问，往我这里推什么。”
屈建军豪迈大笑，道：“这都十二点了，饭还没好吗，我快饿死了。”
躲在门外的高梵假装咳嗽了一声，进来道：“两位首长，吃饭吧？”
屈建军起身，背着手大摇大摆走出来，自言自语道：“铁盖茅台，有年头了，哈哈。”
待张曙明出去后，高梵上前紧紧地攥着乔岩的手，眨动眼睛道：“他们没为难你吧？”
乔岩淡然一笑道：“还好，我的回答可以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