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山阳最近总觉得脊背发毛。
总感觉有人在暗中盯着他。
酒吧的监控死角、走廊的拐角、甚至公司楼下空荡荡的地下车库——那种如蛆附骨的窥视感总是感挥之不去。
他接连换了四五批保镖,把常去的场所翻了个底朝天,却连个鬼影都没揪出来。
“小虞总,真的没有人跟踪您。”
虞山阳见保镖队长再三确认,这才放下了心来,觉得肯定是最近操心的事太多,思虑过度。
为了发泄和放松心情,他半夜打电话找周锐去夜色喝酒。
却被冷声讥讽:“没空,大晚上别来烦我。”
“你有心思喝花酒鬼混,不知道筹谋尽快将虞柏扳倒自己上位?”
“一点屁用都没有,我当初是瞎眼才会答应和你合作。”
虞山阳恼羞成怒,对着电话怒骂:“你他马比的,说老子没用,前段时间老子给辉阳能源投资的五千万是被狗吃了?”
“你和薛远斗得不可开交,老子就闲着了?我在虞氏集团的职位虽然恢复了,但也是前有狼后有虎。
虞柏那个老不死的总是挑刺,前段时间还被那个姓季的死人抢了一个大项目。
我本来就囊中羞涩,你说要钱,老子二话不说就把全部身家给你投了!你还想我怎么样?!”
“当初我为了帮你重回集团,可是给你投了九千万!”
电话那头声音刻薄陈述。
“周锐,你?有种!这么锱铢必较是吧?等我还了你剩下四千万,咱们分道扬镳!去你?的合作共赢!”
“老子不伺候你这尊大佛了——”
虞山阳看着被挂断的电话,愤怒之下摇了一群找狐朋狗友喝了一整晚的酒。
结果一觉醒来顿感胸闷气短。
“靠!真td倒霉!”
胸口隐隐作痛,想到肯定是之前被谢时微那个贱人踹断他两根肋骨留下的后遗症。
心中对谢时微的恨意又多了一分。
眼前浮现出那张清冷倨傲的脸,虞山阳阴暗地想有朝一日,他一定要将谢时微剥皮抽骨,吞血食肉。
让他乖乖臣服于他的胯.下。
休想再用那种看垃圾的眼神看他。
当日下午,为了自身的健康着想,虞山阳还是去了自家大医院做了一套全身体检。
“虞先生,这是您的体检报告。”
小护士战战兢兢递来片子。
他一把抢过,突然手机震动起来。
来电显示是一个加密的隐藏号码。
“事情办得怎么样?”
虞山阳走到医院天台偏僻一角,警惕环顾四周无人才开口问。
“什么?”
电话那头的话让虞山阳瞳孔骤缩,声音陡拔高:
“季少泽没死?”
电话那头的人明显瑟缩了一下:“是、是的,刚刚得到的消息......因为抢救及时,昏迷三天后醒了。”
“废物!”
“让你们去他车上做手脚结果被抓,让你们找人撞他,结果——”
虞山阳气急败坏一脚踹翻旁边的垃圾桶,杂物散落一地。
“结果一辆满载的大货车竟然都撞不死一个活人,你们是吃屎的吗?!”
发泄完怒火,虞山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:“尾巴处理干净了吗?警方查到了什么没有?”
“都安排妥当了,司机当场死亡,死无对证,监控都删干净了,绝对查不到您头上......”
虞山阳刚松了口气。
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“喀嚓”轻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