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手底下的大汉将军一个接着一个被鸡鸣寺的武僧打倒在地,朱元璋见势不妙,直接拔出了腰间的龙泉宝剑。
朱元璋手持着龙泉宝剑,在暴雨中踏步前行,随着他的每一步前行。
脚下的靴子溅起一地的泥水,水花在空中飞舞。
雨夜的暮色为古刹的飞檐镀上了一层铁锈色,朱元璋手持着宝剑直接迎了上去。
一名鸡鸣寺的武僧正在跟大汉将军缠斗之际,朱元璋直接绕到了他的背后。
朱元璋反手握着剑柄,直接一抬手砸在了武僧的后背上。
毫无防备的武僧突然被人从背后偷袭,直接被朱元璋徒手砸倒在了地上。
打倒了一人之后,朱元璋手持宝剑迎向了另一人,那名武僧手持齐眉棍正在跟人缠斗之时,突然从他身后杀出的朱元璋用手中的宝剑由下往上,斜着往上一挑直接挑飞了他手里的长棍。
这名武僧突然失去了手里的武器,一时不敌被眼前的大汉将军用手里的铜锤直接砸在了肩膀上。
巨大的力道从锤头上传来,那名武僧的肩膀一歪,整个身子一斜直挺挺地躺在了地上。
连续打倒两人之后,朱元璋犹如虎入羊群一般,直接杀入了敌阵。
他以势不可当之势连续打倒了十余人,直接冲到了队伍的最前列。
朱元璋手持宝剑,刚刚冲到了最前面。
人群之中,一个白眉老僧猛然回头。
头上的六个戒疤在月色下泛着青灰色,蓝色的僧袍有些泛白,僧袍下的肌肉隆起来像一座座蜿蜒的丘陵。
白眉老僧脱掉了身上的僧袍,露出满身的腱子肉。
狰狞的伤疤遍布全身上下,他从旁边的僧人的手上接过了一根禅杖。
六十多斤的铁禅杖在白眉老僧的手上仿若无物,轻如鸿毛一般被他单手举了起来。
暴雨之中,白眉老僧面无表情站在原地,静静等待着对方的到来。
仿佛有心电感应一般,刚刚赶来的朱元璋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之中的白眉老僧。
来人正是有着元末第一猛将之称的张定边。
二人隔空对望,朱元璋停下了脚步,他的眼睛眯了起来,身上的汗毛都立了起来,屏气凝神宛如一头正在觅食的猛虎一般。
仇人相见,分外眼红。
当年正是他亲手杀掉了对方的义弟张必先,又在鄱阳湖一战干掉对方的义兄陈友谅。
二人之间相隔不过数米,这点距离却对朱元璋来说犹如一道天堑。
朱元璋咧开嘴,嘴角露出一丝狞笑。
“姓张的杀材,当年的鄱阳湖一战,你趁着咱的船只触礁搁浅,差点置咱于死地。”
“这些年,你改名换姓躲在寺庙里,看在二郎的份上,咱一直对你是睁一只眼,闭一只眼。”
说到这里,朱元璋脸上的笑意更盛,他的嘴角越发狰狞。
“你要是一直守着青灯古佛,了却残生。咱还真找不到合适的借口拿你开刀。”
“可是现在,你自己不开眼跳出来挡了咱的路,咱就只好新仇旧恨跟你一起算了。”
白眉老僧脸上的表情古井无波,他闭上了眼睛放下禅杖,双手合十,口宣佛号:“阿弥陀佛。”
念完了佛号,张定边双眼一睁,目露精光。
“老衲是化外之人,与施主之间的过往恩怨早已是过往云烟。”
说到这里,张定边拿起地上的禅杖,脸上的表情一沉。
“老衲原本以为施主在一统江山之后,会是一位锐意进取的有为之君。”
“无奈施主一人的杀心太甚,杀意太重,在老衲看来,施主的所作所为恐怕非天下苍生之福。”
听到这话,朱元璋的脸色蒙上了一层阴霾,他脸上的笑容逐渐阴冷了下来。
“你不过是寺院里的一个秃驴竟敢对咱指手画脚?”
朱元璋手上的宝剑一抖,溅起了漫天的水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