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说呢。
女学这个地方就相当于一个贵族学院,平日里得皇帝和皇后看重,众人也都敬着供着,所以这里的人也就滋生出了一些骄气。
尤其是荷姑。
在叶卿棠没出现之前,好不夸张的说,她就是这些贵族女子的精神图腾。
可突然出现的这个叶家小姐却硬是把她所有的学生都带偏了。
荷姑怒不可遏:“叶小姐,你这样简直对不住你天上的母亲!”
突然,一直持玩笑态度的叶卿棠顿住了。
说归说闹归闹,为什么非要提她的母亲呢?
叶卿棠冷下了脸,扬着头看荷姑,她身量高,所以有种居高临下之感,看起来异常冷酷。
荷姑突然发现,叶小姐不笑的时候,有点吓人。
“你……你做什么!”
荷姑强撑着自己的威严,可心里已经有些发怵了,叶卿棠这样子,简直与萧丞胤如出一辙。
“教你些道理。”
叶卿棠不紧不慢,一步步走近:“人要管好自己的嘴,硬是要犯贱的话,结果不会太好。”
荷姑被她看得肝颤,不由自主地后退两步:“你别过来!”
“怕什么?”
叶卿棠粲然一笑,笑容虽美,却像是冬日里的冰凌,仿佛下一瞬就能戳透面前之人的身子:“姑姑,你不是想罚我么?好啊。”
说完人就退开了,荷姑刚松了口气,却见叶卿棠自顾自走进了那逼仄的反思室,还贴心地把门带上了。
荷姑呆住了:“你这是做什么?”
叶卿棠隔着窗子同她道:“反思啊,姑姑愣着干什么?锁门啊,免得我逃出去。”
……
这他妈到底是什么走向。
荷姑捏了捏拳头,拼命压着自己的脾气。
叶卿棠这是在激她。
可是这小贱人有一句话说的对,摄政王对她的确看重。
女学是贵族学院不假,平日里看着有些威视,可在真正的王公贵族面前,那还是白费。
尤其是连皇帝都不放在眼里的摄政王。
荷姑发现自己陷入了一个进退两难的境地。
摄政王是有名的活阎王,而他的王妃此刻就在女学的反思室里,带着狡黠的笑意,对她招手:“快锁门啊,姑姑怎么发起呆来了?”
荷姑觉得,她是在给自己挖坑。
于是也顾不上面子不面子的了,板着脸对叶卿棠道:“叶小姐是初犯,念在这一点上,就不同你计较了。”
可请神容易送神难,叶卿棠哪是她三言两语就能打发的人,站在里头就是不动,还义正辞严地对荷姑道:“这不成吧,姑姑,你这么放了我,不是徇私吗?不行不行……”
一面说着,她竟然挑了个位置坐下了,摆明了就是不肯走,杠上了。
荷姑这回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。
心里将叶卿棠骂了一千一万遍,可眼下真是被她揪住了小辫子。
荷姑觉得自己真是失心疯了,萧丞胤那个疯批哪里惹得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