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比于心中郁闷的梁泽,贺绍更加坚信自己的想法没有错误。
马车在京城之中兜兜转转,最终停在了一座有些萧瑟的府邸面前。
贺绍不下马,只是让马夫前去府邸前通禀:
“就说我来拜访张大人。”
不一会儿,张策亲自迎出来,对着贺绍行礼:
“下官张策,见过尚书大人。”
贺绍上下大量一眼张策,忽然开口道:
“如果我没有记错,张大人应该是我参与科考那一年的武状元吧?”
张策的脸上露出一个颇为勉强的笑容来:
“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,大人竟然还记得这些事儿?”
虽说是多年前同一年参加科考的人,可是如今的贺绍年纪不到四十,已经是一部尚书。
而张策虽然有儒将之名,功绩累累,名满天下,却只能带着三万人戍守着与西秦接壤的一座不起眼小城。
思绪的停留只是一瞬间,张策对着贺绍做一个请的手势:
“大人来访,寒舍蓬荜生辉,不如入内一叙?”
贺绍从马车上下来,跟着张策进门,院子之中正站着一个十几岁的少年,手中举着两把巨大的石锁,看样子在打熬力气。
两人进了书房,很快有老仆端着茶进来。
“离京多年,如果回来突然,家中没有什么好茶叶,还望尚书大人见谅。”
如果不是梁泽突然将张策调进京城之中,张策甚至都没有奢望过有朝一日能重新回到京城之中。
两人诉说了几句过往,贺绍突然叹了口气。
“这些日子京城之中的流言你听说了吧?”
张策点了点头:“在下初到京城,去拜访了几位老友,自然也听说了一些流言。”
“你怎么看这些流言?”
作为西部边陲多年的主讲,张策在听到贺绍这么问的时候,心目之中瞬间划过一道闪电。
“这些流言是真的!”
可是随即脑海之中却有一股荒谬的感觉。
秦无疾领兵多年,在北境、东境都颇有建树,名声莫说在大周,就算是在周边诸国也是响当当的。
他可是带了三十万人前去北境的啊,怎么会连十万北戎人都守不下来?
看着张策沉吟,贺绍倒是不着急,端着茶盏缓缓吹着气:
“院子中的少年是令郎吧?”
提到儿子,张策的脸上露出几分笑容:
“犬子粗鲁无礼,让大人见笑了。”
“哎,怎么能是粗鲁呢,你张策的儿子可是虎父无犬子啊,今年多大了?”
“已经十六了,在边境待了两年,正好带他到京城中见见世面。”
“十六啊,”贺绍像是无意识地说道:“当年的秦无疾这个年龄已经在边境领兵了吧?”
张策端着茶盏的手微微一颤,脸上的笑容有一丝僵硬。
虾仁猪心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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