u001d9宁毅侯夫妇焦急地在家中等候消息。
宁毅侯夫人总觉得心中不安,那羲和郡主分明就不是个好相与的,她儿子对上她,当真能胜一筹吗?
老夫人不以为意:“你就是瞎操心!”
“那日你和那羲和郡主见面,就是太有礼,太客气了!叫那贱人觉得是咱们侯府有求于她,可不就摆起架子了么?”
说起那日的事,老夫人对宁毅侯夫人无比嫌弃:“你对一个妓女这么客气做什么?简直丢了侯府的脸面!”
“今日是我孙儿出手,那羲和郡主还敢不从不成?”
“就算不从,子慕也有的是法子叫她从!”
老夫人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抹怨毒的光芒:“出身国公府又如何?在青楼那等污秽之地长大,就注定她目光短浅看不到长远利益,愚不可及、不知好歹的东西,等她进了府,我非得替她亲生爹娘好生调教调教她不可!”
宁毅侯夫人没理会老夫人的叱骂,她想起那日见到的盈珠,深知老夫人的算盘怕是要落空。
就算那羲和郡主迫于压力不得不嫁进他们侯府来,她也绝不是那等任人轻易拿捏的主儿。
又想起那日女儿同她说的那些话,也不知是良心不安,还是担忧沈子慕此计不成。
“侯爷。”
她忧心忡忡,低声问身旁的宁毅侯:“咱们这一招,究竟是对还是错啊?”
宁毅侯眉头深锁,面上隐隐有股怒气:“你别忘了,是那羲和郡主不识抬举在先。”
宁毅侯夫人叹口气:“侯爷,妾身不是这个意思,妾身只是想到那日那羲和郡主……她瞧着,实在不像是会顾忌名声便草草嫁人的人。”
连自己这个侯夫人都能说骂就骂,对上自家儿子,那羲和郡主只怕是更加不会客气啊!
宁毅侯却完全不以为然:“再如何,那也只是个女人。”
既是女人,那男人便有千百种将她拿捏住的法子。
本想与这羲和郡主友好协商达成合作,可谁曾想她这般不识好歹,那就休怪他们宁毅侯府先礼后兵了。
宁毅侯夫人闻言,也只得放下心中那一缕隐忧,用宁毅侯和老夫人的话来说服自己。
也许那日,当真是她太客气了。
那羲和郡主穷人乍富,心气儿膨胀,瞧不起这个瞧不起那个的,等遇上她儿子那样不讲理的无赖,说不定真就——
“侯爷!夫人!世子回来了!”
正想着,门房来报:“世子回来了!”
宁毅侯夫妇和老夫人急忙站起:“人呢?怎么还不进来?”
门房神色为难,吞吞吐吐道:“世子爷头破血流,是被绣衣属的江大人送回来的!”
“什么?那羲和郡主将我孙儿打得头破血流?!”
老夫人跌坐在椅子上,气得头晕眼花:“她怎么敢、怎么敢?!”
宁毅侯的注意力则被后半句吸引过去,脸都青了:“绣衣属的江大人?”
“好端端的,怎么会是他送世子爷回来的?”
宁毅侯夫人长叹一口气,心里悬着的那块大石头终于砸落在地,她竟然不觉得意外。
“快去请大夫!快去!”
门房忙不迭离去,后头沈子慕也被人抬着送了回来,江竟云稍后一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