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倚靠过来,轻声撒娇:“表哥,今晚陪玥儿吧。”
玥儿是舞阳郡主的闺名。
赵徵羽牵着她的手走到床前,舞阳郡主的心越跳越快,脸颊也越来越红。
赵徵羽温柔地扶住她的双肩,让她躺在床上,郡主紧张地闭上了眼睛。
下一刻,赵徵羽拉过棉被给她盖上了。
“天凉了,别冻着了。你先睡,我回去处理些公务。”
等赵徵羽离开的时候,舞阳郡主的头还是懵的,随后一头埋进被子里低泣起来。
今晚月色极好,朝云披着披风,一头青丝垂在身后,在梨树下石桌上点了灯,和珍珠一起做桂花糕。
“真香,姑娘的手艺真好。”珍珠夸道。
“自己做的当然香了,等会出锅,第一个先让你尝尝。”
“谢谢姑娘!”
赵徵羽走进院门的时候,就看到这一幕。
“病才好就出来吹风,又想喝苦药了?”
朝云忙跪下行礼,“谢太子殿下关怀,殿下将珍珠接进来,朝云还未谢恩呢。”
“小事一桩,不必谢恩。”
赵徵羽自顾自坐了下来,梨树下灯光微暖,风吹起发丝,树影婆娑。
“唉——”他竟然长叹一口气。
“殿下有心事?”
“关于兵部和刑部的事。”
朝云没想到太子回答得这么干脆,她知道,现在兵部和刑部不在二皇子执掌下,但皇上也迟迟没有交给太子殿下监管。
朝云说:“殿下,兵部和刑部又不是您掌管,操什么心呢?我听说这几年常平新法颇有成效,殿下可在老本行上多下点力气。”
“你还有什么想法?”赵徵羽问。
“初时,常平新法只是给百姓耕种借贷,但各行各业哪有不需要借贷的?推广了去不是很好?”
赵徵羽说:“我朝重农抑商,若是大家都去从商了,谁来种田?”
朝云说:“若是从商都能赚钱,早没人种田了。殿下若是担心,可以调整利息,给种田百姓的利息低一些,一成或者半成;给其他商业借贷利息高些,二成或三成,不就解决问题了?”
赵徵羽慢慢点头,朝云又说:“而且,只要国库充盈了,办什么事都方便,您觉得呢?”
赵徵羽说:“你的想法总是很不同,你的师父我真的很好奇。”
朝云心说,你这辈子也不可能见到我“师父”。
她笑笑说:“这些想法肯定已经在殿下心中酝酿了,朝云只是替殿下说出来而已。”
赵徵羽问:“朝臣们都盯着兵部和刑部,你为何不往这方面想?”
朝云说:“步子迈太大,容易扯着胯。”
话糙理不糙,赵徵羽竟有些想笑。
朝云故意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,揉揉眼睛。
赵徵羽站起身来,“我回去了,你也早点休息吧。”
“恭送太子殿下。”
朝云再次干脆利落关上院门,回屋睡觉。
第二日一早,珍珠匆忙把朝云叫起来。
“姑娘,快起来,侧妃娘娘让你过去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