邻桌两个猎户打扮的汉子正低声交谈:
“听说黑虎寨的人劫了刘家的参队?”
“三十年的老参全没了,刘家悬赏一百两银子呢!”
“嘘......小声些......”
子尘低头喝汤,余光却瞥见巷口有个衣衫褴褛的小女孩,正眼巴巴盯着他碗里的面。他招手要了第二碗,那孩子却像受惊的兔子般跑开了。
饭后,子尘按赵五指点的路线去药铺。
转过街角时,忽然听见压抑的哭声。
上午那个小女孩蜷在墙角,怀里抱着个更小的男孩,那孩子面色潮红,呼吸急促。
“他病了?”子尘蹲下身。
女孩吓得一抖,却仍护着弟弟:“不......不要抓我们......我们没偷东西......”
子尘想起背篓里还留着几根黄精,取出来递过去:“煮水喝,能退热。”
见女孩不敢接,又摸出十文钱放在地上,“去买些粥食。”
正要离开,巷口突然传来厉喝:“小贱种!可算找着你们了!”一个满脸横肉的壮汉提着棍棒冲来。
女孩惊恐地抱住弟弟,子尘下意识横跨一步挡在前方。
“滚开!”壮汉抡棍就打,“这两个逃奴害老子挨了十板子!”
子尘侧身避过,棍风刮得面颊生疼。
壮汉见状更怒,又是一记横扫。
这次子尘没再退让,左手抓住棍梢,右手在对方肘部轻轻一托——这是“凌虚十八式”中“拂柳手”的变招。壮汉怪叫一声,木棍脱手,整条胳膊软绵绵垂下来。
“你...你给我等着!”壮汉捂着胳膊跌跌撞撞跑了。
子尘转身,发现两个孩子也不见了踪影,只有黄精和铜钱还留在原地。
他叹了口气,刚捡起药材,街那头已传来嘈杂的脚步声。
“就是那小子!”脱臼的壮汉带着五六个打手冲来,“打断他的腿!”
子尘皱眉,镇上动手容易暴露武功,但若逃跑更惹人疑。
子尘转身,发现两个孩子已不见踪影,只有黄精和铜钱还留在原地。
刚捡起药材,街那头已传来嘈杂的脚步声,脱臼的壮汉带着五六个打手冲来。
子尘正要应对,忽然集市那头传来一阵骚动:
“走水啦!粮铺走水啦!”
原来粮铺失火了,人群顿时大乱,子尘趁机退入旁边布庄,从后门绕出。
日落西山时,子尘背着满满当当的竹篓踏上归途。
出镇不远,路旁草丛忽然簌簌作响。
他有些警觉,却见上午那个小女孩从旁边钻了出来。
“恩公...”她跪地磕了个头,捧起个粗布包,“这是阿弟采的,送给恩公。”
布里包着几株野参,虽然细小,但根须完整。
子尘刚要推辞,女孩已经跑远了。他摇头苦笑,将参包放进背篓最底层。
山路蜿蜒,夕阳将子尘的影子拉得很长。
背上的重量让他脚步沉稳,怀中新得的银钱叮当作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