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小鹿被粉魔如弃敝屣般甩飞出去,整个人如同一颗陨落的流星,重重地砸落在地,激起大片尘土飞扬。那尘土仿若被惊起的幽灵,在半空盘旋不散。他只觉五脏六腑仿佛遭受了一场地震,全都错了位,胸口处更是一阵剧痛如绞,喉咙一甜,忍不住又吐出一口鲜血。那鲜血如同一朵绽放的妖冶血花,飞溅在干裂的土地上,迅速洇出一片殷红,在这荒芜的战场上显得格外刺眼。
粉魔虽身负伤痛,却丝毫未减其嚣张气焰,反倒像是被激怒的凶兽,愈发张狂肆虐。它那庞大如山的身躯微微前倾,血红色的双眼中闪烁着阴冷而恶毒的光芒,犹如两团燃烧的业火,死死地锁定着张小鹿,眼神中满是戏谑与残忍,仿佛眼前的张小鹿只是一只任它玩弄于股掌之间、即将走向死亡的蝼蚁。“哼,你这不知死活的人类,一而再,再而三地挑战我的底线。既然如此,那就休怪我心狠手辣,让你尝尝我毒咒的厉害!”粉魔那低沉而沙哑的声音,仿佛是从九幽地狱深处传来的诅咒,带着无尽的怨毒与阴森,在这片死寂的空间里回荡,震得空气都微微颤抖。
话音甫落,粉魔便迫不及待地张开那张血盆大口,口中念念有词,声音低沉而晦涩,似是在吟诵着古老而邪恶的咒语。随着咒语的吐出,它周身泛起一层诡异至极的粉色光晕。那光晕如同水面上泛起的层层涟漪,以粉魔为中心,在空气中迅速扩散开来。光晕所到之处,空间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肆意扭曲,光线也变得紊乱不堪,整个世界仿佛都陷入了一种混沌而恐怖的氛围之中。
随着光晕的不断蔓延,张小鹿只感觉一股如冰锥般阴森的力量,正悄无声息却又势不可挡地侵入自己的身体。这股力量如同一群狡黠的小蛇,从他的四肢百骸迅速涌向血脉。张小鹿心中暗叫不好,顿感大事不妙,下意识地想要运转灵力抵御这股邪恶力量的入侵。然而,他却惊恐地发现,往日里在体内如臂使指的灵力,此刻在体内运转得极为艰难,仿佛被无数条无形的绳索紧紧束缚住,每一丝灵力的流动都伴随着钻心的疼痛。紧接着,他便感觉到自己的血液像是被投入了一把火,开始剧烈地沸腾起来,一种难以言喻、蚀骨钻心的剧痛从身体内部深处如潮水般涌来,仿佛有无数只细小而锋利的虫子,在他的血管里疯狂地啃噬、撕咬。
“啊!”张小鹿再也无法忍受这如万箭穿心般的剧痛,忍不住发出一声痛苦至极的惨叫。那惨叫在这空旷的战场上回荡,显得格外凄厉。他下意识地低头看去,只见自己的皮肤下隐隐透出一层诡异的粉色雾气,正顺着毛孔如丝线般缓缓渗出。这粉色雾气散发着一股刺鼻的腐臭气息,仿佛是死亡的味道。“你……你这卑鄙无耻的孽畜,究竟对我施了什么恶毒的毒咒?”张小鹿咬着牙,腮帮子因极度的痛苦而高高鼓起,强忍着几乎要将他淹没的剧痛,怒目圆睁地质问道。
粉魔见状,发出一阵得意忘形的狂笑,那笑声尖锐而刺耳,如同夜枭的嘶鸣,在这片死寂的战场上回荡,令人毛骨悚然。“这毒咒,乃是我苦心修炼数百年的邪术,能将你血液中的水份化为毒雾,让你在无尽的痛苦中慢慢地煎熬死去。你不是自以为很有能耐吗?继续挣扎啊!哈哈哈哈!”粉魔一边张狂地大笑着,一边挥舞着它那粗壮的手臂,像是在向整个世界宣告它的胜利,又像是在尽情享受着张小鹿此刻的痛苦。
张小鹿心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,犹如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。他深知,若不能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尽快想出破解之法,自己必将命丧于此,永无翻身之日。他强忍着身体上如浪潮般一波又一波涌来的剧痛,努力让自己混乱的思绪镇定下来,脑海中如同高速运转的齿轮,飞速回忆着自己生平所学过的法术和知识,试图从中找到应对这恶毒毒咒的办法。然而,此刻他的意识已经开始有些模糊,视线也变得朦胧不清,那粉色的毒雾仿佛一层厚重的帷幕,正一点点地将他的世界吞噬。但他心中那股强烈的求生欲望,如同黑暗中的一盏明灯,始终支撑着他保持着最后一丝清醒。“我不能死……我还有同伴在等着我……我一定要找到出去的路……一定要……”张小鹿在心中不断地给自己鼓劲,那声音虽然微弱,却充满了坚定的信念。
就在张小鹿在痛苦的深渊中苦苦挣扎之时,他那几近混沌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丝灵光。他想起曾经在一本古老而破旧的古籍中看到过关于毒咒的记载。那本古籍是他在一次偶然的机缘下,于一座古老遗迹的废墟中发现的。书中曾提及,一些看似无解的毒咒,虽然威力惊人,但往往有着其特定的破解之法,而关键就在于找到毒咒的根源,并将其彻底切断。他凭借着仅存的一丝清明猜测,粉魔施展的这个毒咒,或许与它自身的魔力有着千丝万缕、密不可分的联系。
“你以为这样就能轻易地杀了我?没那么容易!我定要破了你的毒咒,将你这妖孽斩于剑下!”张小鹿强撑着已经摇摇欲坠的身体,用尽全身力气怒视着粉魔,眼中燃烧着不屈的火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