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76章教训花昭容
“不过是瞧着六宫只有咱们昭和宫没住人,是独一份的恩宠,这才想学着娘娘,也显出皇上对她多一般。”
小纾压低声音道:“她也不想想,昭和宫没其他人,那是皇上亲自安排的。”
“她如今就算把芳华宫其他人给折腾走了,那也是她做作,怎么能和咱们娘娘比?”
小纾的话不好听,但都是实话。
你要说花羽要做什么坏事,她也真没有。
只是成日里揣着自己的小九九,这里折腾一下,那里折腾一下。
谢润本可以不管,可她如今有协理六宫之责。
皇后越来越管不了事,文妃能管的有限,这个大摊子大部分都落在谢润身上。
她一次两次不理花羽,也不能一直不理花羽。
谢润叹了口气:“吴美人出了月子后,身子也一直没养好,说是屋子里还一直烧着火,身下还见着红。”
“本宫再狠的心,也不能让她这会搬院子。到时候再遭点罪,那可就是一辈子的事了。”
现在天还有些冷,屋子四处封闭,闷久了难免一股味道。
吴美人就爱熏香,把屋子里熏的香味浓浓的,才压制住那股闷怪味。
明明吴美人住的离芳华宫颇远,她偏偏要说吴美人屋子里的熏香味道太重,熏到了她。
皇上对花羽也算好了,芳华宫两边偏殿可没安排人住,她还不满足,整日折腾。
谢润心里也有点恼,想起皇后刚刚和她提起再过两个月就要选秀的事情。
她忽然就有了些盘算。
谢润:“这事不能任由她闹。我们先不回宫,去一趟御书房见皇上。”
淡桃忽然出声:“娘娘先别急,奴婢倒是想起一件事,或许能让花昭仪吃个教训。”
谢润挑眉,看向淡桃,颇有几分意外。
她笑道:“本宫原以为小纾对她最不满,就算心里憋了气,也该是小纾给本宫出主意。”
淡桃笑的温柔,“也是凑巧了,不然奴婢这笨脑子也想不出来。”
谢润:“先说说看。”
“你既然敢提出来,估摸着就有几分把握了。”
淡桃轻声道:“娘娘怕是不知道,花昭仪格外看顾自己肚子里这一胎,舍不得亏待自己半点。”
“如今她一日要吃五餐,每一餐都要御膳房变着花样的做菜,也不见多少打赏,反倒时常挑剔不满,惹的御膳房颇多怨言。”
“奴婢也是昨个去御膳房时听了几个厨娘提起,虽说孕妇是双身子,但也要克制饮食,若吃的太多,容易胎大难产。”
谢润一愣,面色严肃几分,“这种事该是花昭仪身边的老嬷嬷提醒才是?怎么不见有人说起?”
后面那句话是问没有人向谢润禀报。
现在谢润协理六宫,花羽这一胎要出了点什么岔子,论罪处罚时,谢润逃不了一个失责的罪过,到时候可能还要背上几条人命。
淡桃轻声道:“劝肯定是劝了。”
“但老嬷嬷说再多,也管不住花昭仪的嘴。她一味看中腹中皇嗣,受不得半点委屈……”
“再则,娘娘又不是不知道花昭仪的性子?和那吴美人也没什么区别了,总觉得自个聪明,听不见多少劝。”
谢润:“她这样多久了?”
淡桃:“不过才十日左右,若时间长了,肯定也会闹出来的。”
“毕竟花昭仪腹中怀的是皇嗣,要真出了什么问题,身边伺候的人都逃不了责任。”
谢润稍稍心定:“那你是怎么想的?”
这问的就是淡桃想要献的计。
淡桃:“想来御膳房也不敢真让花昭仪再放开了吃,到时候出了问题谁也担不起责任。”
“可若不如了花昭仪的意,她只怕得闹。这事闹出来了,娘娘可就有些说头了。”
谢润只听了她开个头,心里就有盘算。
“你派个人去御膳房打个招呼,就说为了花昭容好,饮食皆要克制,不得恣意。”
“如今皇嗣为重,就要先委屈花昭容几分。”
“花昭容若想闹,只让她来找本宫。”
淡桃点头,当即就下去安排人了。
谢润还是带着小纾去了御书房。
皇帝这会没空,谢润还在门口等了会。
过了半个时辰,两个大臣从御书房出来,十安公公把谢润请了进去。
皇帝说了半天,口渴的很,正在喝茶。
谢润浅笑走近,“妾身今日从御花园过来,看见已经有不少花开了,便想着什么时候能和皇上约着一起赏花。”
皇帝放下茶杯,笑道:“你的性子朕还不知道?”
“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,每次来御书房,定是有事来寻朕了,赏花也不过是借口。”
谢润笑着在皇帝身边坐下:“皇上还给妾身留面子了。不然就该说妾身每次来御书房都是来告状的,这次定然也给您寻了烦心事。”
皇帝皱了皱眉,啧了一声,“还真是来告状的?”
“可不是?”谢润无辜看向皇帝:“看来妾身以后没事要多来御书房走两趟,免得以后皇上听到妾身来御书房就发愁。”
皇帝一把把谢润拽入怀里,“那你倒是来呀?”
“静淑妃、花昭容、熙充媛几个,隔三差五就来给朕送这送那,汤水都快把御书房灌满了,倒是不见你来一两趟,可见从没把朕放在心上?”
谢润委屈巴巴道:“天可怜见的!”
“妾身明明是不敢打扰皇上,怕经常来御书房影响皇上办正事,才一直老老实实待在自个宫里,只盼着皇上偶尔想起妾身能来看一看。”
“如今到了皇上嘴里,妾身竟成了个没心肝人了?”
谢润委屈着,还一边给皇帝揉手臂,自顾自道:“妾身虽说受了点委屈,但谁叫妾身心疼皇上呢?”
“只怕皇上写字久了也累了,妾身就忍着委屈给皇上揉揉手吧。”
皇帝失笑:“没写字,倒是骂了一通人,还摔了两个茶盏。”
谢润一本正经心疼:“那定是摔茶盏把手摔累了,妾身也给您揉揉。”
皇帝瞬间开怀大笑,抬手捏了捏谢润的脸。
笑过后才问道:“说说你来找朕什么事。”
顿了顿,皇帝特意强调:“说些正经的。”
谢润狭长的狐狸眼睨了他一眼,三分幽怨七分温婉风情,“妾身何曾不说过不正经?”
皇帝故作正经,“刚刚。”
手上却一点不正经,一个劲的揉谢润的腰。
谢润失笑,“妾身是来告花昭仪的状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