单舟山有些无奈,你这哪里是不一定回答啊,你这是一定不回答。
“那有什么是能说的吗?”
“嗯……我叫梁永卓。”许三雁道。
“我知道。”
“性别男。”
“……看得出来。”
二人间气氛有些尴尬,单舟山主动岔开话题,“听说你曾拜入淮青子门下?如此算来,老夫还算得上你半个师叔呢。”
“哦?你认得家师?”许三雁装作诧异道。
单舟山抚须一笑,“呵呵,何止认得,老夫与淮青子师弟同出一门,早年关系要好,后来因为一些缘故各奔东西,”
单舟山不知想到什么,笑容逐渐收敛,“待老夫再收到消息时,淮青子师弟已经仙逝,当真是天妒英才啊,可惜可叹……”
许三雁当即换了一副面孔,连忙起身施礼道,“竟是师叔当面,弟子先前无礼,还望师叔见谅。”
他的人设乃是正道少年,尊师重道更是本分,许三雁装也要装出个模样来。
单舟山轻摇衣袖,缓缓摆手,“欸,不知者不怪嘛,也怪老夫事先没有讲清楚,怨不得你,快快入座。”
许三雁依言坐下,神情比之先前恭敬许多,不似刚刚随意。
单舟山看在眼里,微微点头,心中甚是满意,自己那师弟可真是收了个好弟子,如此年纪便有这般修为,当真羡煞旁人。
“淮青子师弟仙逝后,师侄可是又拜入旁人门下?”
许三雁点头,“弟子刚刚入门没多久,师尊便溘然长逝,门中师兄风流云散,弟子无法,只得再投旁门。”
单舟山理解的点头,如此说来的确怨不得人家。
少做思索,单舟山从怀里掏出一本簿册,“初次见面,此物便当做见面礼吧。”
“这……”
许三雁装模作样推辞一番,可架不住「长者赐、不可辞」的迂腐观念,还是满脸感激的接了过来。
“如今你阵法一道已登堂入室,此乃老夫多年阵道心得,常言道「它山之石可以攻玉」,此物或能助你更进一步。”
“多谢师叔!”
许三雁郑重行礼。
这东西对他正合用,虽然许三雁对阵法一道已然有不俗的见解,可他大多数时间都在闭门造车,能与旁人交流一下也好。
将簿册收好,许三雁略微迟疑道,“先前师叔所问,并非弟子不愿回答,而是此乃师门之秘,师尊多次交代不可外泄,还请师叔见谅。”
“无妨。”
单舟山点头,他知道许三雁所说的「师门」并非淮青子,而是他另一位老师。
他也特别好奇,那所谓的云山道人到底是何方神圣,为何先前从未听说?
竟能教出如此出色的弟子,想来修为绝对不俗,若有机会拜访一番也不失为一件幸事。
二人又闲聊片刻,便各自分开。
许三雁回房后翻开簿册细细揣摩,上面对阵法的见解非常独到且细致。
簿册上并未记载任何阵法,只有单舟山的个人见解,但此物的珍贵性却毋庸置疑,丝毫不逊于某些大阵阵图。
“啧……这老东西不简单啊。”许三雁轻声感叹,越看越觉得深奥。
翌日天明,
许三雁捧着簿册看了一晚,其中内容大致理解,也有些独到之处令他受益匪浅。
阵法一道当真不能闭门造车,当多与他人交流啊,哪怕他有挂也不能自傲。
许三雁心中感叹,反手打开面板,准备再次提升《纳魂存明大阵》的熟练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