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慕容云,你怎么不蠢死算了?我与那死了的赵婉柔争了十几年,原以为她的女儿没娘教养,无论如何都比不上你。
如今才晓得,你给她提鞋都不配!你这般模样,简直就是我无能的证明!”
赵氏这话一出口,慕容云心中的怒火一下蹿了起来,大声吼道:
“那您来做什么?我又没请您来管我!我回不了慕容府,这能怪谁?想害死五弟的是慕容清。
主意是她出的,药也是她下的,怎么最后报应都落到我头上了?我是蠢,可我一直在替您和慕容清背黑锅!”
赵氏听了这话,目瞪口呆,这个女儿真的是......蠢到无药可救了!
问她圆房的事,她竟然给扯上别的事情!
想也没想,抬手就是两记重重的耳光扇了过去。
慕容云歇斯底里地指着赵氏,喊道:“您走,您现在就走,我的事不用您管!”
赵氏捂着胸口,手指颤抖着指向慕容云,气得说不出别的话,只是不停地念叨:“蠢货,死蠢货,蠢到家的东西……”
方嬷嬷见状,赶忙将院子里的小厮全都撵了出去,随后关上了院门。
她转向慕容云,满脸哀求:“二小姐,您快些清醒过来吧,莫要再伤夫人的心了。
这世间,再无旁人能如夫人这般真心待您。二小姐,您可得知道好歹啊!”
慕容云心中也有些懊悔,只是憋着一口气,默不作声。
赵氏在侯府,不能失态大哭,强忍着内心的怒气。
她极力平复情绪,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和一些。
“慕容云,并非母亲我非要追问你与白世子到底圆房了没有,实在是有人亲眼瞧见白梓良在外面养女人,连孩子都已经长大了。”
方嬷嬷听闻,眼睛瞬间瞪得滚圆,满脸急切地问道:“夫人,您说的莫不是周锦婳和她儿子白彬彬?”
赵氏微微点头。
慕容云听闻,不假思索地立即回应道:“这绝无可能,肯定是有人在造谣生事!周锦婳是他的亲表妹,是我婆婆的娘家侄女。
小时候走失了,一年多前才被寻回。她带着的孩子,是她与前夫所生,这些事我了解得清清楚楚。”
赵氏听了慕容云的话,有一种想打死她的冲动。
不过赵氏仅仅是听范正利提及过白梓良和周锦婳之事,其中详细内情她并不知晓。
但听慕容云这语气,似乎对这两人的情况很清楚?
“慕容云,你给我把事情说清楚,到底是怎么一回事?仔仔细细地给我讲明白。”
慕容云和方嬷嬷你一言我一语,将润品馆抓奸的整个过程说了一遍。
只是慕容云对诸多关键之处都选择避重就轻,而方嬷嬷则毫无保留,讲得极为详细。
赵氏听完,先是忍不住笑了起来,可笑着笑着,眼眶中却涌出了泪水,情绪瞬间崩溃。
她用手一下一下重重地捶打着自己的胸口,那沉闷的“咚咚”声,让人听着头皮发麻。
“慕容云,我今日才算是彻底看清,你与慕容羽汐之间的差距究竟有多大。倘若这事发生在慕容羽汐手里,白梓良绝不可能凭借那点花言巧语就蒙混过关。
除非侯府上下齐心协力瞒着她,根本不让她知晓有周锦婳这么个人存在,否则,以她的性子,必定会顺着线索一查到底,将事情真相查个水落石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