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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68章 奴隶(1 / 2)

狂风在天地间呼啸,卷动着厚重的云层,日光艰难地从缝隙中挤出,为这片天地披上了一层昏黄的滤镜。章森河悬浮于半空之中,周身环绕着淡金色的气流,如同披上了一层神圣的铠甲。他的衣袂随风烈烈作响,每一次飘动,都带起一圈肉眼可见的灵气涟漪。

蒯岸紧跟其后,身体止不住地颤抖。他紧紧闭着双眼,额头布满细密的汗珠,在苍白的脸上蜿蜒滑落。过了许久,他才战战兢兢地睁开双眼,恐惧地看向脚下。只见山川、河流、城镇都变得如同蝼蚁般渺小,云雾在脚下肆意翻涌,强烈的眩晕感让他胃里一阵翻江倒海,差点呕吐出来。

章森河周身灵气如灵动的游龙,肆意翻涌,在这片混沌天地间,他缓缓转过头。嘴角勾起一抹自信且张扬的笑容,这笑容仿佛能驱散世间所有阴霾。与此同时,他开口发声,声音恰似洪钟轰鸣,滚滚音浪以排山倒海之势向四周扩散,在天地间久久回荡:“怎么样,感觉到了没有?这,就是强者的感觉!凌驾于万物之上,世间万物皆在脚下俯首,苍生万象尽入眼底!”

蒯岸听到这番话,喉结不由自主地上下滚动,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唾沫。他的声音里裹挟着难以掩饰的颤抖,既带着初次飞行的惊恐,又有着对奇妙体验的惊叹:“真能飞起来呀!原来摆脱大地的束缚,翱翔天际,竟是这般超乎想象的奇妙感觉……”

章森河听闻,仰头发出一阵爽朗豪迈的大笑。笑声如滚滚雷霆,携着磅礴气势,惊起远处山林中栖息的飞鸟。这些飞鸟扑棱着翅膀,在慌乱中向着远方逃窜。章森河笑声渐歇,目光如炬,紧紧盯着蒯岸:“如果你能成功完成今天的试炼,日复一日打磨自身,日后也能如我这般,拥有自由穿梭天地的无上能力,主宰自己的命运。但要是你经受不住考验,完不成试炼,最好把今天的奇妙体验彻底从记忆中抹去。否则,这份求而不得的渴望,会像一颗毒瘤,深深扎根在你的心底,成为你一辈子摆脱不掉的执念,折磨你一生!”

蒯岸听着章森河掷地有声的话语,内心深处仿佛有一把火被瞬间点燃。刹那间,他的眼中燃起炽热的斗志,那光芒恰似两团熊熊燃烧的火焰,释放出惊人的能量。他的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握拳,指甲深深嵌入掌心,尖锐的刺痛感反而激发了他内心的决心。鲜血顺着指缝缓缓滴落,在云雾缭绕间划出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。“我一定要成为强者!”他嘶吼着,声音坚定而决绝,在这片苍茫天地间久久回荡,仿佛是对命运的宣战。

狂风在天地间呼啸盘旋,浓厚的云层如汹涌的波涛,在苍穹之上翻涌滚动。蒯岸悬浮于半空之中,衣袂在狂风中猎猎作响,内心因章森河展现出的强大实力,如同翻江倒海一般澎湃难平。稍作停顿,他努力克制住内心的激动,恭敬地弯下腰,身姿放得极低,几乎与水平面平行。他的声音在呼啸的风声中带着一丝敬畏,小心翼翼地问道:“章森河大人,我们现在要去哪儿开启这充满挑战的变强之旅呢?”

章森河目光如炬,那炽热的目光仿若能穿透层层厚重的云雾,坚定不移地凝视着南方。此时,南方的天空中,似乎有一抹神秘而又耀眼的光芒在遥遥召唤着他,如同黑暗中的灯塔。“我们前往宋国。在那里,我尚有一些故人。”章森河缓缓开口,声音低沉却充满力量,“多年时光如白驹过隙,匆匆流逝,我们之间音信渐无。是时候去见见他们,叙叙旧了。”

蒯岸眼中闪过一丝好奇,眼神不自觉地快速闪烁起来。他的脑海中瞬间浮现出各种天马行空的猜想,究竟是怎样的故人,能让实力如此强大的章森河大人这般挂念?“您的故人?”蒯岸疑惑地问道,语气中充满了探究的渴望。章森河微微点头,眼神愈发坚定,深邃的眼眸中仿佛燃烧着一团炽热的火焰,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:“对,是一定要去见的人。哪怕前方有千难万险,路途充满荆棘,这份跨越漫长岁月的情谊,绝不能被遗忘,也不容被辜负。”

与此同时,千里之外的济青城。明月高悬,洒下银白的光辉,为静谧的湖面铺上了一层璀璨的薄纱。陈马一袭黑袍,静静地伫立在湖边,目光紧锁着波光粼粼的水面,倒映在湖水中的面容冷峻而深沉。微风拂过,湖面泛起层层涟漪,月影也随之摇曳破碎。

玄女身处这如诗如画的场景中,莲步轻移,一步一步朝着陈马走去。她身姿婀娜,恰似夜空中最为璀璨的星辰,举手投足间散发着迷人的魅力。每一步落下,都如同踏碎了湖面倒映的月光,轻盈优雅得仿佛踩在云端之上,不带一丝尘世的烟火气。

待走到近前,玄女姿态优雅地单膝跪地,声音轻柔如同春日里的微风拂过湖面:“陈马大人。”她的声音在这寂静的湖边悄然回荡,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颤音。

陈马缓缓转身,目光如鹰隼般锐利,上下打量着玄女。他的眼神仿佛能洞察一切,在玄女身上来回审视,试图找出哪怕一丝一毫的破绽。“你的性格怎么变成这样了?”陈马开口问道,声音低沉且充满疑惑,“你从前可不是这副模样,高高在上、冷若冰霜,拒人于千里之外,那才是真正的你。可现在的你,太过温顺,毫无往日的高傲与威严,倒像是换了一个人。”

玄女低垂着头,睫毛如同蝴蝶的翅膀般轻颤,宛如一只受惊的小鹿。她沉默片刻,才带着几分苦涩与无奈说道:“也许是上一回,您被人暗算的时候,对方施展了奴隶印记。那道诡异的印记如附骨之蛆,不仅缠上了您,竟也落到了我身上。那人死后,印记的主人自然而然就变成了您。自那以后,一种无形的枷锁仿佛套在了我的心头,我的心境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,再也回不到从前了……”

陈马眉头紧紧皱起,满脸惊讶之色。额头上的皱纹瞬间加深,如同岁月镌刻的沟壑般深邃。“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?”他喃喃自语,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,“这也太凑巧了!奴隶印记向来难以转移,需要极为复杂的仪式和强大的魔力。此番却这般轻易落到你身上,不会有什么人在背后暗中捣鬼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