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,瞥了眼那位部长,部长有些心虚地低头。
苏辰便是将经过全部说了出来,张良越听越心惊。
不由震怒:“北大营主将何在?”
远处传来一个慌忙的声音,“将军,末将不知将军驾到!请将军恕罪!”
那人的铠甲穿得歪歪斜斜,脸上还沾着女人的胭脂,踉踉跄跄地跑到张良面前单膝下跪:“末将北大营主将,林森,参见将军,不知这营中发生了何事?惊动了您啊?”
在他身后还跟着一众穿着甲胄的人纷纷跪下,都是北大营的司马、校尉等人。
跪在地上的林森暗骂,到底是谁惹到了张良,兵部尚书都亲临北大营了!
他半个时辰前带着手下的一众将领看着天黑,今日训练结束,就进城潇洒。
刚脱裤子就有人来报,说兵部尚书正赶往北大营,他这才着急忙慌地赶回来。
闻着林森等人身上的胭脂味,张良强忍住爆发的冲动,冷冷质问:“本将且问你,朝廷对士卒一日餐标几何?”
林森闻言,整个人一颤,这才发现洒在地上的粟米粥!
感情,尚书大人是查贪墨来了?可是他没有收到任何风声啊?
他埋着头,硬着头皮道:“回将军话,每人每天是二两肉,三斤粟米,六个馒头。”
张良又问:“那,北大营,餐标几何?”
听着张良再度询问,林森额头开始冒汗:“北大营,也是每人每天……二两肉……”
“混账!”
张良一脚踹到林森肩膀上,后者吃力向后仰躺在地上,形象狼狈,毫无大乾铁军风范。
张良看着更是来气,他从一旁那位部长的亲卫手中夺过碗来,指着碗里黄色粟米粥中稀稀拉拉的肉糜,怒道:“这里面的肉,你挑出来!要是没有二两肉,差多少,我从你身上割多少!”
看着张良震怒的样子,苏辰也明白,原来是北大营的顶层在贪墨,难怪伙夫是那种态度,有人撑腰啊。
林森赶紧爬起来跪着,惊恐道:“将军!末将……末将不知道啊!军需官,一定是军需官贪墨,克扣粮饷!与我无关啊!将军!”
“与你无关?就算是军需官贪墨,本将军也可以治你一个带兵无方之罪!至于是不是真与你无关,本将军会彻查!”
张良眼中杀意涌现,他没想到大乾铁军,王者之师,这些年来居然腐败成这个样子!
天子脚下!西征之师!居然还敢贪墨!
张良死死盯着林森,“本将军且再问你!你可知有人带着老兵,抢夺新人粮食?”
“啊?”此事,林森还真不知道,他抬头:“将军,此事末将真不知道啊!”
“不知道?此人你可认识?”张良指了指一旁低着头暗暗祈祷的部长。
林森看去,发现是一个部长,皱眉:“这是三营五部部长曹安。将军,他这是?”
张良没有回答,而是看向曹安:“曹安是吧,说说,是谁想炸营,又是谁想谋反?”
“这……”曹安知道张良来真的了,不敢再往苏辰身上扣帽子。
“本将问你话呢!”张良陡然加重语气!
扑通!
曹安吓得立即跪下,发出声响,大声道:“末将知罪!请将军责罚!”
现在认错才是最好的选择!
现在还要头铁一条路走到黑,那他是真完了!
“所以,苏……李逍遥所言属实?你不仅抢人粮食,还浪费粮食,又胡乱给人扣炸营的罪,是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