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老者一脸懵,大胡子笑了笑,没说什么,正想默念一个目的地,流光珠却飞走了。
四人大惊,跟随流光珠的轨迹,发现斗鸡眼去而复返,站在门口,一手接住流光珠,一手抱着那小女孩。
朝天鼻赶紧破窗而出,却被人一拳砸了回来。正是银甲。
朝天鼻跌倒在地上,滑行数米,撞在墙上。银甲手持腰刀,冷冷地看着他。
斗鸡眼笑道:“总管大人,露馅了吧!”
朝天鼻不解:“天王早就怀疑我了?”
“之前你不该帮他们求情的。”
“从那一刻起,你就怀疑我了?”
斗鸡眼笑笑,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,只道:“之前你向我推荐的那个飞行器,也是你杜撰的吧?根本没有中原人想过这玩意,那一家三口也不存在,对吗?”
朝天鼻苦笑:“天王都想明白了,厉害。”
“你的本意是让这几个老东西展现一点价值,好让我留住他们的性命,对吗?”
“但你拒绝了。”
“所以,你们就想夺取流光珠,一走了之?”
“还有其他选择吗?”
“你们的戏挺多的。”
“有什么办法?你非要处死这几个老先生,我们只能铤而走险了。”
斗鸡眼双眼寒光闪闪,回道:“谁叫他们一肚子的不合时宜呢?既不拥护我新月教的教法,还满脑子其他异端学说,不杀了他们,新月教的正统何以确立?”
大胡子闻言,怒道:“你新月教如果行得正,做得正,我们几个老不死还能撼动不可?”
斗鸡眼不屑:“我新月教自然行得正,做得正,要不然何以号召如此多人上战场?”
“能号召人上战场什么都说明不了。你们长年累月对年轻人说,开疆拓土是最崇高的行为,从而使他们患上领土饥渴症。”
“这有什么不对吗?”
“当然不对!为了这莫名其妙的目的,无数的人命死在前线,这对在哪里?”
“为了崇高的使命,自然需要人牺牲。”
“那牺牲的为什么不是你?”
斗鸡眼冷笑:“你觉得呢?”
大胡子气抖冷:“所以,你们让别人去填命,战利品却落进自己的口袋,对吗?”
斗鸡眼笑了:“你们这些老先生就是太聪明,什么都能看穿。当个傻瓜多好,现在不死也不行了。”
说完,他伸手一指,一道指力顿时射向大胡子的心口。大胡子大惊,赶紧躲避,但还是慢了半拍,肩膀被戳穿了。
没等大胡子惨叫,斗鸡眼身形一闪,已经贴了过去。眼见他剑诀就要对准大胡子的眉心,张纯风突然出现,一拳将他捶飞回去。
小女孩惊叫,斗鸡眼惊疑。他稳住身形,落在地面,摸摸小女孩的小脑袋,安抚她的恐惧。
众人则全都懵了。
斗鸡眼打量了一下张纯风,认出他来,说道:“张少侠,李山河不在基尔山,你来这干什么?”
张纯风冷道:“我来会会你,你有意见吗?”
“我现在没空,等我收拾完这几个家伙再说。”
张纯风摇头:“几个老先生不过多学了点学问,看穿你们的把戏,你就要杀人了?”
斗鸡眼一听,反问道:“如此说来,莫非张少侠要替他们出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