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玉环端坐在内室,神色凝重,手中的茶盏早已没了热气,她却浑然不觉。杨家如今的局面,犹如一盘乱棋,而她深知,若想让杨家重归正途,对产业和财富的清查势在必行。这些年,杨家财富的积累多有不义之举,搜刮民脂民膏,强取豪夺,早已在民间引起公愤。若不加以整治,杨家必将在这贪婪的泥沼中越陷越深,最终万劫不复。
“来人!”杨玉环提高音量,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“娘娘,奴婢在。”绿儿闻声,急忙从外间走进来,垂手而立。
“去把我挑选的那些可靠之人唤来,就说清查之事,即刻开始。”杨玉环放下茶盏,目光坚定地说道。
“是,娘娘。”绿儿领命,匆匆离去。
不多时,一群身着素净服饰、神情严肃的人便齐聚在杨玉环面前。为首的是一位中年男子,名叫杨正,他为人正直,在杨家旁支中颇有威望,也是杨玉环精心挑选出来负责此次清查工作的核心人物。
“杨正,此次清查杨家产业和财富,关乎杨家生死存亡,你可明白其中利害?”杨玉环目光如炬,直视杨正的眼睛。
杨正上前一步,拱手行礼,声音洪亮地说道:“娘娘放心,杨某定当竭尽全力,不负娘娘所托。只是……”他微微顿了顿,脸上露出一丝犹豫。
“但说无妨。”杨玉环轻声说道。
“杨家产业众多,分布广泛,涉及商铺、田产、钱庄等诸多领域,清查起来,怕是困难重重。再者,族中有些人恐怕不会轻易配合,还望娘娘能为我等撑腰。”杨正一五一十地说出心中的担忧。
杨玉环微微点头,说道:“我自然知晓其中艰难。你等只管放手去做,遇到任何阻碍,都可直接向我禀报。对于那些来路不明的资产,一律充公,绝不能让杨家的贪婪继续毒害大唐的根基。”
得到杨玉环的明确指示,杨正心中有了底气。他转身对身后的众人说道:“诸位,娘娘对我们寄予厚望,此次清查,务必做到公正、严谨、细致,不得有丝毫马虎。”众人纷纷点头,眼中透着坚定。
清查工作正式拉开帷幕。清查人员首先来到杨家在长安城内的一处繁华商业街,这里林立着杨家名下的多家商铺,有绸缎庄、珠宝店、酒楼等。杨正带着几人走进一家绸缎庄,掌柜的见他们进来,脸色微微一变,但很快便堆起笑容,迎了上来。
“哟,这不是杨正兄弟吗?今日怎么有空来我这小店啊?”掌柜的一边说着,一边偷偷打量着众人的神色。
杨正神色冷峻,说道:“掌柜的,今日我等奉贵妃娘娘之命,对杨家产业进行清查,你且把账本拿出来,还有店里的存货明细,都要一一核对。”
掌柜的一听,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,他支支吾吾地说道:“这……这账本嘛,最近正在整理,有些乱,要不……改日再来?”
杨正冷哼一声,说道:“改日?你当这是儿戏吗?今日必须清查。若你再阻拦,休怪我不客气。”说罢,他向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,众人便开始四处查看起来。
在仓库里,清查人员发现了许多高档绸缎,可账本上却没有相应的记录。杨正拿着账本,质问掌柜的:“这些绸缎是怎么回事?为何账本上没有?”
掌柜的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,结结巴巴地说道:“这……这是之前的存货,可能是登记时疏忽了。”
杨正心中明白,这其中定有猫腻。他严肃地说道:“掌柜的,你最好如实交代。这些来路不明的货物,按规矩是要充公的。若你配合,或许还能从轻发落;若再隐瞒,后果你可担待不起。”
在杨正的严厉逼问下,掌柜的终于交代,这些绸缎是他与杨家某位旁支族人勾结,通过不正当手段低价收购来的,准备高价卖出后,两人私分利润。杨正立即将此事记录下来,并封存了相关货物,准备上报给杨玉环。
离开绸缎庄后,清查人员又马不停蹄地赶往杨家的田庄。杨家在长安周边拥有大量田产,这些田产大多是通过强买强卖得来的,百姓们敢怒不敢言。清查人员来到一处田庄,庄头得知他们的来意后,满脸不情愿,但又不敢违抗。
“这田庄的地契呢?拿来我看看。”清查人员对庄头说道。
庄头磨磨蹭蹭地拿出地契,清查人员仔细查看后,发现地契上的一些信息与实际情况不符。经过深入调查,原来这田庄的一部分土地是杨家子弟强行从一位老农手中霸占的,地契也是伪造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