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省厅,审讯室里的气氛压抑而紧张,惨白的灯光打在墙壁上,更增添了几分冷峻。空气仿佛都凝结了一般,让人感到窒息。赵刚被牢牢地铐在审讯椅上,他的身体微微前倾,尽管努力保持镇定,但眼神中那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,还是出卖了他内心深处的恐惧。然而,他依旧梗着脖子,嘴硬地拒不承认自己的罪行,大声叫嚷着:“那幅画是我从正规拍卖会买来的,有合法手续,你们不能凭这个就认定我走私文物。”
林锋坐在对面,眉头紧皱,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冷峻,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刃,直直地刺向赵刚。他冷哼一声,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:“正规拍卖会?我们已经核实过,那场拍卖会的文物来源本就存疑,而你买下这幅画后,从未公开展示,一直藏在办公室,你作何解释?”
赵刚沉默了片刻,眼珠快速地转动了一下,狡辩道:“我只是喜欢收藏,买来自己欣赏,不行吗?至于那些账本,是公司财务混乱,有人记错账了,与我无关。”林锋紧紧地盯着赵刚,目光如炬,仿佛要将他看穿一般,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找到一丝破绽。审讯室里安静得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,气氛越发凝重,一时间陷入了僵局,仿佛一场无声的较量正在激烈地进行着。
就在这时,门突然被推开,冯军匆匆走了进来。他的脸上带着一丝兴奋,眼中闪烁着光芒,手中紧紧地拿着一份文件,那文件仿佛是一把解开谜题的关键钥匙。“赵刚,看看这个。”他快步走到桌前,将文件重重地放在赵刚面前,严肃地说道:“这是你与境外走私团伙的通话录音,里面清楚地提到了文物交易的细节,你还想抵赖吗?”
赵刚听到录音,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,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,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。他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,眼神中透露出惊恐和绝望,那是一种被彻底识破后的无助。他知道,自己的一切伪装都已被无情地撕破,再也无法抵赖。
林锋看着赵刚的表情变化,心中暗自庆幸终于找到了关键证据。他严厉地说道:“赵刚,你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了。现在证据确凿,你必须如实交代你的罪行。”
赵刚沉默了许久,终于缓缓地低下了头,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一般。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,带着一种绝望和无奈,缓缓地开始交代实情:“十五年前,我的公司资金链断裂,濒临破产,我面临着巨大的压力,银行的催款电话一个接着一个,公司的员工们也人心惶惶。为了获取巨额资金,我打起了文物的主意。我通过一些关系,结识了博物馆的一位内部人员,我们一拍即合,精心策划了那场盗窃案。”赵刚顿了顿,似乎在回忆着当时的情景,接着说道,“我们事先对博物馆的安保系统进行了长达数月的详细调查,找到了不少漏洞。然后,我雇佣了一批专业的盗贼,他们伪装成维修工人和志愿者,混入博物馆踩点。在确定了万无一失的行动方案后,我们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实施了盗窃。”
林锋皱着眉头,眼中透露出一丝愤怒,问道:“你们是如何破坏监控的?”
赵刚回答道:“我们使用了一种特殊的化学药剂,是我托人从国外弄来的,可以干扰监控设备的信号。在行动当晚,我们先用这种药剂破坏了监控,然后迅速进入文物展厅,将数件镇馆之宝盗走。”
“那之后呢?你们是如何处理这些文物的?”林锋追问道,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愤怒,双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。
“之后,我通过暗网联系了一些境外的走私团伙,将文物走私到境外。我们利用一家看似普通的物流公司作为中转站,将文物伪装成普通货物,运往国外。”赵刚说道,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懊悔,他低下头,不敢直视林锋的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