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、积案小组成立的第二天,看了一早上陈案、旧案案件档案的林锋,身姿挺拔地伫立在积案调查小组那宽敞明亮的办公室窗前,双手背在身后,眼神深邃地俯瞰着甘省繁华热闹的市区。川流不息的街道上车水马龙,霓虹灯闪烁交织出五彩斑斓的光影,行人匆匆,或欢声笑语,或神色匆匆,一片生机勃勃之景。然而,林锋的心中却犹如打翻了五味瓶,既满溢着即将开启新征程、挑战未知的昂扬斗志,又悄然泛起些许忐忑不安的涟漪。
就在这个积案调查小组刚刚组建完毕,成员们彼此还没来得及深入了解、好好磨合的时候,一封神秘莫测的匿名信,宛如一片悄然飘落的秋叶,悄然出现在省厅的收发室。这封信的信封是普通的白色,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,甚至连邮票都贴得规规矩矩,毫无引人注目的地方,可上面那几个刚劲有力、却又透着几分刻意伪装的字迹,却直白无误地指名道姓,要将信交到林锋的手中。
当林锋怀着满心的疑惑,小心翼翼地拆开信封,抽出信纸的那一刻,一股寒意仿佛实质化的冷风,扑面而来。信中的内容简洁明了,却字字如冰锥,直刺人心:“想揭开十年前那宗校园惨案的真相吗?周五午夜,独自来西郊废弃工厂,过时不候。记住,别耍花样,否则真相将永远石沉大海。”林锋的手指下意识地收紧,将信纸攥得微微发皱,眉头瞬间紧锁,宛如两座隆起的小山丘。他的脑海如同高速运转的处理器,迅速翻腾着过往接触过的各类或离奇、或复杂、或扑朔迷离的案件,可绞尽脑汁,却一时怎么也想不起这所谓的“校园惨案”究竟指的是哪一桩。那感觉就像是记忆的深海中藏着一个被重重迷雾笼罩的匣子,明明知道它就在那里,却怎么也抓不住开启它的钥匙。
林锋不敢有丝毫耽搁,当即神色凝重地召集组员。会议室里,气氛瞬间变得压抑而凝重,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。他一言不发地将信的内容展示在众人面前,一时间,会议室里陷入了短暂的死寂,紧接着,便如同炸开了锅一般,众人你一言我一语,争论声此起彼伏。
“这摆明了是挑衅!”张伟猛地站起身来,高大的身躯因愤怒而微微颤抖,他那蒲扇般的大手紧握成拳,“砰”的一声重重砸在桌上,桌上的水杯都被震得晃了几晃,溅出些许水花,“林队,咱们绝不能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你孤身犯险,这黑灯瞎火的,谁知道对方在那西郊废弃工厂里设了什么阴谋诡计,万一有个闪失,咱们这刚组建的小组可怎么办?”
孙雅婷面露难色,她那纤细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,发出有节奏的“哒哒”声,仿佛是她内心纠结的鼓点。“可要是不去,错过这次机会,这案子恐怕又得继续尘封下去,说不定就再也没有重见天日的可能了。”她微微咬着下唇,眼神中满是挣扎与无奈,“从信的口吻看,对方似乎很有把握,说不定真掌握着关键线索,咱们要是因为害怕就退缩,怎么对得起身上这身警服,怎么对得起那些期盼真相的人?”
柳亦云一直安静地坐在角落里,此时,他微微仰头,目光透过那副略显陈旧的镜片,陷入了深深的沉思。片刻后,他缓缓开口,声音沉稳而冷静:“对方特意选在西郊废弃工厂,这个地方可不简单。那里偏僻阴森,周围荒草丛生,废弃多年,残垣断壁间仿佛藏着无数双窥视的眼睛,倒是很符合营造悬疑氛围、隐藏秘密的条件,想必是精心策划过的。咱们要是贸然行动,稍有不慎就会落入对方的圈套,可要是不去,又实在心有不甘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