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灵儿隐在蟠桃园的桃枝间，屏息凝神。她的身形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，唯有那双明亮的眼睛，在月光下闪烁着微光。
远处传来细微的脚步声，她的手指轻轻搭在了腰间的软剑上。这是她成为天帝暗卫的第三百年，早已习惯了在暗处守护的日子。可今夜，她的心跳却比往常快了几分。
脚步声渐近，她闻到了一缕熟悉的龙涎香。那是天帝锦白独有的气息，清冽中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甜。她的手指微微颤抖，想起了三百年前的那个雨夜。
那时的她还只是个在凡间流浪的小妖，奄奄一息地倒在破庙里。是锦白将她带回天界，亲自教导她修炼，让她从一个卑微的小妖，成为了如今的天界暗卫。
"；出来吧。"；锦白的声音在桃林中响起，清冷如玉。
都灵儿深吸一口气，从桃枝间翩然落下，单膝跪地："；参见陛下。"；
锦白一袭白衣胜雪，月光为他镀上一层银辉。他垂眸看着跪在地上的少女，目光在她微微颤抖的肩膀上停留了一瞬："；今日可有异样？"；
"；回陛下，一切如常。"；都灵儿低着头，不敢直视他的眼睛。她怕自己一旦抬头，就会泄露心底那份不该有的情愫。
锦白沉默片刻，忽然伸手拂去她发间的一片桃花瓣。他的指尖冰凉，却让都灵儿觉得被触碰的地方滚烫如火。
"；你最近...似乎有心事。"；锦白的声音很轻，却让都灵儿心头一颤。
她张了张嘴，却不知该如何回答。难道要告诉他自己每晚都会梦见他？告诉自己在执行任务时总会不自觉地寻找他的身影？告诉自己在听到他要与东海龙女议亲时，心如刀绞？
"；属下...只是有些累了。"；她最终只能这样说。
锦白没有接话，只是静静地看着她。月光下，他的眉眼如画，却带着化不开的疏离。都灵儿知道，这份疏离不是对她，而是对所有人。自从千年前那场大战后，他就再未对任何人敞开心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