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时间,众人的目光聚焦在卷轴上,议论声此起彼伏。
萧磊怒不可遏,一步向前,直直地站定在钟裕面前。
“三长老!你还有什么话好说?我师父待你如手足,敬重有加,可你却恩将仇报,下蛊害他!你的良心何在?”
见到证据确凿,钟裕心知无法辩解。
干脆破罐子破摔,索性不装了。
他挺直腰杆,仰起头,声音提高了几度。“我是在修炼蛊虫之术,可谁能证明霍长老身上的蛊虫就是我下的?这世上,会蛊虫之术的又不只我一人。”
此话一出,站在一侧的沈鹤岩眼神飘忽,下意识扫了一眼周围众人。
见众人议论纷纷,他连忙出声应和。
“三长老修炼蛊虫之术确实不对,可也不能证明霍长老身上的蛊虫就是三长老下的。且霍长老与三长老并无任何利益冲突,三长老何故加害?”
话落,议论之声立马分为两派。
以主峰一脉为主的弟子愤慨发声:
“都这时候了还在嘴硬,证据都摆在眼前了,不是三长老还有谁是?”
“说不定是三长老嫉妒霍长老,所以才下此毒手。”
而另一边的发声者是二长老与三长老的门下弟子:
“这会不会冤枉了三长老?毕竟没有直接证据。”
“就是,现在证据也不能完全证明就是三长老干的,万一冤枉了好人怎么办?”
……
眼见舆论的声浪越来越高。
沈鹤岩假意威严道:“都别吵了!此事疑点重重,还需要进一步调查,都先下去吧!”
说完,他转身看向慕容轻恒。
“太子殿下,此事疑点重重,不如您先带汐染下去休息,待调查清楚再论处?”
碍于慕容轻恒等人的皇族身份,沈鹤岩还是有所顾虑。
而且,凤汐染心思缜密,手段狠辣,留下他们,变数太大。
如果能让他们几人离开,他便有足够的时间毁灭证据,再把把一切罪责推到某个替罪羊身上。
然而,不等慕容轻恒开口,凤汐染柳眉微挑,不疾不徐道:
“二长老,现在证据确凿,三长老的罪行昭然若揭,你如今妄图赶我们走,是想隐瞒你们狼狈为奸的罪行吗?“
沈鹤岩瞳孔微缩,怒喝道:“凤汐染,你别血口喷人!你不过是仗着太子殿下撑腰,便肆意妄为,诬陷宗门长老,其心可诛!”
他一边说着,一边暗中给身旁的心腹使眼色。
那心腹微微点头,开始煽动周围的弟子。
“二长老说得没错,凤汐染肆意诬陷宗门长老,就应该赶出去。”
“就是,这几日宗门里这么多事,说不定都是她带来的霉运!”
“二长老向来公正,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,肯定是这郡主在污蔑!”
……
一旁的叶诗语见状再也按耐不住,立刻冲了出来。
她气得声音都微微发颤:“你们这群糊涂虫!证据就摆在眼前,你们怎么能被这几句花言巧语就蒙蔽了双眼!你们的长老平日里道貌岸然,背地里却干着见不得人的勾当,现在还妄图颠倒黑白,你们竟还帮着他说话!”
萧磊也厉声质问:“二长老,在场之人心中自有判断。证据就摆在眼前,你却视而不见,还想混淆视听,你真当我们都是瞎子吗?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