吕惜文摆了摆手,“好了,不说这些客套话了,我这次来,是有件事要告诉你。”
说着,她从袖口掏出一个小纸包,递到裴宛白面前,“里面是砒霜,沈奕泽让我找机会给你下药。”
裴宛白闻言,先是一愣,随即冷笑一声,吕。
“好一个一石二鸟之计!他这是想借刀杀人,把毒害我的罪责都推给你,让你成为替罪羊,他好坐收渔翁之利。”
吕惜文眼咬牙切齿,“哼,他以为我会乖乖听他的话?简直是痴心妄想!我倒要看看,他到底还能耍出什么花样。”
裴宛白沉思片刻,“既然他想玩,那我们就陪他玩到底,我们不妨将计就计。”
吕惜文侧目,“宛儿妹妹可有什么主意?”
裴宛白凑近吕惜文,低声说出了自己的计划。
吕惜文听后,脸上渐渐露出了笑容,“此计甚妙!就按宛儿妹妹说的办。”
听见下人来禀,吕彦求见时,裴宛白神色平静。
厅内布置雅致,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下,形成一片片斑驳光影。
下人迅速端上香气袅袅的茶水,裴宛白浅笑着看向吕彦,声音柔和:“不知吕公子大驾光临,所为何事?”
吕彦本就铁青的脸色愈发难看,像是强压着怒火,嘴唇微微颤抖着问道:“我父亲的死,可是与定远侯沈奕泽有关?”
裴宛白闻言,柳眉倒竖,“啪”的一声,手掌重重地拍在桌上,震得茶杯都微微晃动,茶水溅出些许。
她怒目而视,厉声道:“吕公子慎言!这般胡说八道,血口喷人可非君子所为!”
吕彦见裴宛白如此激烈的反应,心中更觉笃定,认定她这般气急败坏定是心里有鬼。
他冷哼一声,眼中满是不屑与怀疑。
裴宛白看着他这副模样,反倒平静下来,脸上浮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轻笑。
她抬手轻轻一挥,声音冰冷地吩咐道:“来人,按住他!”
话音刚落,如同鬼魅一般,阿九和十一从侧厅迅速闪出身来。
阿九身形矫健,一个箭步上前,用宽厚有力的手掌捂住吕彦的嘴,十一则紧紧地按住吕彦的双臂,让他动弹不得。
吕彦奋力挣扎,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,眼神中满是惊恐与愤怒。
裴宛白不紧不慢地拿起茶杯,热气腾腾的茶香在空气中弥漫开来。
她缓缓走到吕彦身前,眼神冰冷得如同腊月的寒冰,盯着吕彦惊恐的双眼。
随后,她毫不犹豫地伸出手,用力掰开吕彦的嘴,将那杯茶水猛地灌了下去。
吕彦瞪大了眼睛,眼中满是恐惧与难以置信,四肢疯狂地扭动着,想要挣脱束缚,却是徒劳。
茶水顺着吕彦的嘴角溢出,打湿了他的前襟。
他剧烈地咳嗽起来,好不容易缓过一口气,声音带着愤怒:“你……你竟然真的敢……”
裴宛白却只是冷冷地看着他,仿佛在看着一个无关紧要的物件,“吕公子可知,这茶水里放了何物?”
“要你命的砒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