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陈登默然不答,陶谦移开双眸,瞟向曹豹和许耽。
“什么是名望,你们二人说与老夫听听,什么是他娘的名望!”
陶谦嘴里飙着娘匹,令陶温都大吃一惊。
曹豹和许耽顿时双腿酸软,扑通两声跪在地上。此刻,他们的脑中满是那个征战西北、杀伐果断的枭雄形象。当时,他们二人还只是那个威武将军的卫兵而已。
陶谦昂然说道:“名望,就是我们丹阳人手里的刀,记住了吗?”
“记住了使君,我们记住了。”曹豹和许耽点头如捣蒜,哪里敢说个不字?
“笮融贼子反了。”陶谦沉吟着,明亮的烛光后面,他的脸竟然漆黑无比,犹如一潭深不可测的黑洞,“你俩是我们丹阳人的全部支柱了。温儿乃我嫡孙,他是丹阳人最后的希望。他的名望,要靠你们二人担起来,听到了吗?”
“听到了,使君,我们二人定竭力辅佐小公子,万死不辞!”
“万死不辞!有违此誓,天打雷劈!”
帐内纵横着一股王霸之气,这是陶谦最后散发出的英雄气场,看得一旁的刘备啧啧称奇。
刘备面色不变,心中泛起波澜:这样的老朽,竟还能令人感到恐怖,当真非同一般。
“说回冠礼一事。”陶谦敲了敲自己干瘪的脑壳,“咱大汉的规矩纵然有百般花样,但规矩是死的,人是活的。这行军大帐里,找不到那么多帽子、冠冕什么的来办冠礼......不如事急从权,就请刘府君这个贵客为温儿取字,糜别驾,劳你从刺史府的辎重里,找一个老夫先前佩戴过的长冠,与温儿戴上,姑且算作行了冠礼吧。”
糜竺起身行礼道:“喏。”
陶温看着糜竺从身边走过的身影,一脸懵逼。
怎么,老子不到二十岁就要办冠礼,还这么草率?
大汉讲究以加冠礼区分男孩儿和成年男子,所以陶谦想要将徐州托付给陶温,必然要提前给陶温行冠礼,认定其为陶家的成年男子,方可服众。
陶温两眼直勾勾的,不知所措。大汉的加冠礼非同寻常,隆重无比,他还想在冠礼上风风光光的走秀一把呢,他幻想着自己能在庄严神圣的礼堂中,穿着各式拉风的衣服,头戴各种名贵的帽子,在宾客面前好好显摆一番。
如今愿望落空,整个人都没了精神。
陶谦还在敲着自己的脑壳,口中喃喃自语:“族谱......只能等回家再改了。”
敲你个大头鬼啊!陶温生无可恋,又不能忤逆祖父的决定,看看地上跪着的曹豹和许耽,再看看板着脸色的陈登,这些在徐州呼风唤雨的核心人物如今都老实巴交了,自己又能逼逼什么呢?
糜竺取来狭长的长冠,吩咐下人将陶温头上的武弁拆下,简单梳了梳乌黑的长发,规规矩矩地盘起来,随后将长冠戴在了陶温的头上。
陶谦晃悠悠地起身,向刘备鞠躬行礼道:“府君远道而来,倾力相助,乃徐州的无上贵客。还请府君不吝文才,为温儿赐字。”最近转码严重,让我们更有动力,更新更快,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。谢谢